她离席去取酒,越桓泽赶紧跟上:“沐师妹,我陪你去!”陆珩宸面色一沉,可这毕竟是他的主场,总不好也跟着去。静宁殿玉液轩中,沐宁取了佳酿,越桓泽忙道:“我来抱。”沐宁将酒坛递去,越桓泽却扣住了她的手腕,封脉截穴令她发不出灵力。沐宁骂道:“越桓泽,你这人有病是吧!”越桓泽另一只手捞了险些坠地的酒坛轻轻放下,随后取出灵索将沐宁的双腕捆在了一起。他将绳索的另一端送过房梁,一拉绳端又一系,沐宁的纤臂被高高吊过头顶,足尖堪堪点地。沐宁继续骂道:“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你想死是不是?你给我等着!”越桓泽自然还是不愿挨骂,又见她这样站着确实不舒服,便一手托了她的臀,一手揽了她的背,再去堵她的嘴。不一会儿,沐宁果然骂不动了,唯剩沉沉的鼻息。越桓泽的唇离了沐宁的唇,平复紊乱的呼吸后解释道:“沐师妹,之所以这样绑着你,只因我要同你说个事,担心你不乐意听。”担心她不愿听,所以强行拘着她,令她不听也得听吗?这是什么道理!沐宁阖目不理他。越桓泽见沐宁不理自己,托着她的那只手捏了捏,提醒她自己正在收账,专心点!沐宁的尾椎窜上一道酥麻直达颅顶,睁圆了双目:“你……”本要骂他,见他又要吻来,忙改口道:“你说吧。”“我虽仅是你师兄,却也容不得你与其他男子卿卿我我,若你又跟了陆珩宸,我就同他剑下论生死!”越桓泽介意她曾与别的男子亲近过,心中却又如此放不下她,可真够拧巴的。沐宁捡重点反驳:“你仅是我师兄,凭什么管我?”越桓泽贴在她的耳朵上,气息烫着她的耳郭:“你与陆珩宸那般亲密,还说什么巴不得早些认识他,我很生气!”沐宁本想刺他有何资格生气,可耳根子酥酥麻麻的,不知怎地竟解释给了他听:“珩宸师兄是我视若长兄之人,我愿早些遇上他,有何不妥?况且,我与他已说了个明白,我二人之间唯有兄妹之情。”“当真?”“你爱信不信!”“真乖!”越桓泽心花怒放,却也担心沐宁找自己算账,又堵了好一会儿嘴,将沐宁堵得上气不接下气,再无力气收拾他,这才解开灵索,将人放了。待沐宁与越桓泽携醉花酿归来,赵景抱怨道:“你俩怎么去了这么久?我们等得黄花菜都凉了!”陆珩宸周身散发出彻骨冷意。待越桓泽从京城归来,是时候让他消失了。宋梨惦记着自己设计的小节目:“我安排了一个游戏环节,各位可愿参与?”赵景兴奋地问道:“梨儿,像上次在青辰居取灵灯那样,要考验我、阿泽和陆师兄吧?”宋梨眨了眨眼睛:“这次宁儿也要参加,考考你们四人。”语落,她从芥子囊中取出四只灯笼,一挥手,灯笼在前方空中排成一排,每只灯笼下方皆挂有一张折叠起来的红纸。沐宁笑道:“原来是猜灯谜呀。”赵景晃了晃腹中不多的墨水:“梨儿,你这是存心整我吧?”宋梨对着他噗嗤一笑:“放心,皆是最简单的字谜,就是为了不令你出丑。就你先来吧,随便选一个。”赵景抬手一点,一只灯笼飞来,他打开红纸,读出上面的金字:“下令用力。”[1]他思索良久,奈何确实简单,终于被他找到了答案:“‘令’字的下部,加上‘用’字,再加上‘力’字,正是‘勇’字,对吧?正是形容我这般英勇无畏之人!哈哈!”宋梨点评:“答案正确。不过,更适合形容你的是,勇吐心声。不管是金玉良言,还是风马牛不相及。总之,你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赵景点头说道:“我此刻正在想,日后你下令,我定当用力。”宋梨和沐宁一头雾水,陆珩宸和越桓泽抬头观星。下一个选灯笼的是陆珩宸,他读出纸上的字:“近火方知热。”[2]他略一思索,答道:“近火则水涸,‘热’字去水便是‘执’,对吗,宋师妹?”宋梨点评:“答案正确。‘执’是内心的高度专注,浓烈而执着的情感。越是投入真心,越是难以抽离与放下。”赵景勇言直述:“这种情感,正如陆师兄对仙途道业最深沉的执守。”陆珩宸沉默。宋梨点点头,示意越桓泽继续。越桓泽读出他所选灯笼所附谜题:“执手一生。”[3]他展颜一笑:“‘执’字与‘手’字相伴”,则为‘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