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他心中一惊,自己竟是怀着这般龌龊的心思。沐宁沐浴时回想着今日发生的种种。她为好姐妹庆幸,得了赵景那般知心的男子,而自己的心上人,得知了她的不幸,竟是迫不及待做回“越师兄”。沐宁黯然垂泪,对越桓泽的怨,在这一刻如鲠在喉。不给名分,以人易物,他尚有机会,但显然不在此刻。“啪!”沐宁给了越桓泽一个耳刮子。越桓泽待她打完,抬手去捉了那皓腕。沐宁方才发现越桓泽出手竟这般快,他扣住她手腕后便截脉封穴,更是令她挣脱不得。“你做什么?放手!”越桓泽牵着沐宁的腕将那只馨香的小手送至眼前,看向葱白莹玉的纤指。“你打了我三次,你可知晓,我允许何人打我?”他轻言细语地问道,明明声音温和,沐宁却觉得他此刻说话的味道是从未有过的。沐宁尚未开口,越桓泽已执腕将她向前一送,另一只手就势揽了她的腰,将她虚虚拢在怀里。沐宁一惊:“你……”“嘘,我告诉你,”越桓泽俯身,在她耳旁浅浅地笑了一声,“这天下能打我的,唯有,我的女人。”沐宁的心跳骤然失序,又忽然倒抽半口气卡在喉间,化作了一缕颤音。她的耳珠一片湿濡,竟是被他含吮入唇,轻吸细啄了起来。沐宁的耳珠烧成了胭脂红,似有一把火沿着脖颈向锁骨烧去。越桓泽的唇顺着潮红一路向下,在她的肩窝反复流连。沐宁的背脊自上而下抖过一道道战栗,软了双腿,困在越桓泽的臂弯里,一只手徒劳地去推他。沐宁勉力的推拒,令越桓泽觉得像是一只小奶猫在怀中摩挲。他的唇离开沐宁的肩窝,气息烫上了被自己吮红的耳郭,“宁宁,别动。”沐宁嘤咛一声,被越桓泽抱到了雅室中的矮榻上。沐宁的腰背着了榻,两只腿蹬了起来。“别动,乖。”越桓泽安抚她的双腿,毫无章法地抚捏了几把。沐宁的腿抖得脱了力,唯有甜白瓷一般的素足仍在微微踢动着。越桓泽取出灵索,将她的手腕和脚腕缚于矮榻的四角。沐宁早已声音破碎,字不成句,见自己被摆成了个羞人的“大”字,颤抖着反抗:“你……”“嘘——”越桓泽不想挨骂,俯下身子,用唇去堵她的唇,舌尖探入,将她的一声呜咽撞碎在喉间。堵了一会儿,沐宁阖了眼,唯剩鼻音。越桓泽只觉得沐宁的吟声是催他命的符,顿时出气多,进气少,将要窒息,又觉得自己整个人胀得快要炸了。他松开沐宁的唇,看向她颈间的湿红,那片红没入了蓝绡包裹着的高耸。灵罗薄若蝉翼,他看到了蓝下的白,白上的红,皑皑、甜软、丰盈、峭立。眼前的女子像是白雪揉了蜜,和着饴糖捏成的,似最皎的皓月,若最美的神女。越桓泽迷醉地看了一会儿,抬手射出一道灵力,向蓝绡而去。灵力触灵罗后分成了四股,解开了缚着沐宁的四根灵索。沐宁手腕和脚腕的束缚骤然松开,她睁开水雾朦胧的眸子,室内仅剩自己一人。越桓泽回了天桓殿静室。识海中,白珠珠夸赞道:“泽子,你真令我刮目相看!我原以为你是最端方守礼的君子,今夜方知做那种事,你是可以的!”越桓泽:“哪种事?”白珠珠:“窃玉偷香,强取豪夺,道具囚禁,强制爱!”越桓泽:“呵!”白珠珠:“可你为何不做到底?”越桓泽:“两个原因,其一,我道心大乱,忘了问沐师妹的心意,下次定要先问再做……”白珠珠打断他的话:“你停下来,问了以后,再继续不就行了?”越桓泽:“现在不是问的时候。等料理了段元真,破了化神境,我便向沐师妹表白。”白珠珠目瞪狗呆:“我没听错吧,你还要待到化神境?”越桓泽:“沐师妹那般美好,不破化神境,我哪里配得上她?”白珠珠摇了摇头:“泽子,何须再等!真爱已至,要懂得把握时机。觅爱似大浪淘沙,沙中取金,若要取到真金,你还需明白时不我待的道理。”越桓泽沉默。一个浪头打出了金子,又一个浪头将金子掩于沙下。白珠珠又问道:“你刚才说还有一个原因,是什么?”越桓泽指尖轻扣桌案,未做答复。半响后,白珠珠恍然大悟,笑出了眼泪:“哈哈,你不会,对不对?你被沐宁拿走了一血,自己却不会,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