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桓泽接过,一口咽下。紧接着,他的头脑更加清明,但下部的不适感却翻了倍。他忽然觉得口渴,但如果站起去拿水,那里紧绷成那样,被沐宁看见了怎么办?他极力忍着口干舌燥,继续落子。沐宁见他不自觉地舔着上嘴唇,额头还有汗水渗出,忙拎来了茶壶与茶杯,体贴地帮他倒了一杯茶,并将最后一粒丹药递给他。越桓泽用茶水送下丹药,口中刚刚得到缓解,下部的炙烫感又翻了一倍。他再次挪动身子,却收效甚微。下腹的火越烧越旺,火中仿佛还被人扔进了爆竹,他很想立刻除去所有衣物来降温与释放。服用了三颗提升棋力的丹药,他的头脑异常清明,明明白白知道这样不可以。他清楚沐宁就在面前,他俩正在下棋,他还快赢了,棋力果然强劲。但抵不住他难受,下部的灼热感与肿胀感越来越难以克制。落子时他的动作不自觉滞了滞,而沐宁以为他已然落定,执子之手不小心与他尚未收回的手碰在了一起。触到细软的小手,越桓泽的难言之隐顿时缓解了不少。沐宁再次落子,越桓泽有意去碰她的手,果然又舒适了不少。再一次如法炮制时,沐宁惊讶地挑眉看向他。越桓泽满心羞愧,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这种样子,明明头脑清明,棋力强劲,却故意去占沐宁的便宜。既然清楚自己有多不像话,那便断然不能再行不轨之举。他极力克制内心的渴望,专注于下棋,进一步扩大了胜势。极热又极胀,一颗颗汗水从他的额角滴落,他长长的睫毛上亦挂着几颗晶莹的小汗珠。沐宁看向他浓密而潮湿的睫毛,又见他乌黑的眸中升起氤氲雾气,心头涌起一种自己也中了药的错觉。她心道,不能让越桓泽继续挂着汗,否则她真要中招了。她胡乱落下一子后起身,持一条丝帕走到越桓泽身旁,俯身为他擦起了汗。越桓泽出了很多汗,耳根也潮红着,沐宁俯下了身,仔细地帮他擦拭。擦完一滴,又渗出一滴,为了快些擦,沐宁只好离他更近了些,将一双柔唇送到了他的唇边。越桓泽想一口亲住,再把人推倒,或者先把人推倒,再一口亲住。他这个人,偏偏有个优点。或者说,是个缺点。若非面临可能失去沐宁的危机,亦无妒火灼心,他便自持甚严,德操如璧。他身背十八道男德牌坊,纵是心上人投怀,若他认为时机未到,他便要做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然而,他真得很难受,太难受了。他在识海中呐喊:“真难受,好想亲!”紫煌帝剑:“主人,不能亲!”白珠珠:“泽子,上湿吻!”越桓泽闭上眼睛,头微微向前倾去。沐宁唇角扬起,轻阖双目,心中默念:甜儿妹妹,阿泽爱的人本就是我,只是你的家世令他犹豫不决。你也不会想要一个对你情感不纯的男子吧,不如让我帮他做个决定,如此,对我们三人都好。越桓泽的头错过沐宁的头,睁开眼睛,落子:“沐师妹,我胜了!”沐宁:“……”越桓泽清点战局说道:“我胜了十五目!以往与你对弈,你我胜负不过十目之内,今日我能扩大胜局,归功于师妹的提神丹药有奇效!”沐宁:“……”越桓泽千分遗憾与万分抱歉:“沐师妹,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身体有些不适,咱们改日再继续。”沐宁收了棋,红着脸走了,身子气得发颤。越桓泽深知自己没能陪沐宁玩尽兴,令她心生不悦,虽深感内疚,但眼下最为紧要的是尽快降温与消肿。他换上一件宽大的袍子,径直奔向后山深处的瀑布潭。潭水清凉,他除去全部衣衫,迫不及待地跃入水中,激起一片清波。越桓泽无比舒适地靠在潭边的岩石上。识海中,紫煌帝剑夸赞道:“主人,我真为你骄傲!沐宁用了下药的手段,你还能这样好地把持住,不亏是我剑生追随之主!”白珠珠怒了:“什么叫下药?你这只剑怎么说话的!”越桓泽:“紫煌,你的确应当注意措辞,这只不过是醒脑丹药的一点小小副作用。”紫煌帝剑:“小小副作用?主人你至少要泡三个时辰!”越桓泽:“无妨,今日卯时就醒了,我睡一会儿,睡醒时间就差不多了。”这山中本就人少,此瀑布潭位置又隐秘,越桓泽料想不会有人来,便漂浮起来睡着了,为防万一,他在身上盖了片芭蕉叶。沐宁消气后立刻想到,自己下药下得猛,越桓泽吃下三粒丹药,若不想从此废掉,除了由她提供帮助外,只能进入山中的几处寒潭进行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