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唇角扬起一抹温暖的笑意:“放心,很稳的,不过坐下会更舒适一些。”他扶着段甜儿坐上云舒,自己坐在了她的身后。云舒轻轻一震,腾空而起。随着一阵轻风拂过,云舒如同一朵舒展的白云,稳稳地飞向高空。在蔚蓝的天空中,云舒载着二人飞翔在天剑群山之上,云澈悉心向段甜儿介绍下方经过的不同山峰。这些山峰各具形态,山气变换万千。段甜儿一边欣赏着壮阔的风景,一边聆听层峦叠嶂背后那些或美好悠扬或惊心动魄的故事。下方,元澄和天璇感知到云澈在御命剑飞翔,还带着一个女娃娃,他们虽然费解,却也早过了爱管闲事的年纪。上方,段甜儿由衷地感叹:“这是我这十六载来最欢喜的时刻,真幸运,我能这样早就遇见您!”云澈垂眸:“可惜,我遇见你这样晚。”段甜儿未明白他的意思,却恰好说出了令他心头一热的话语:“只要能相遇,就永远不算晚!”同一日晚间,赵景在住处收拾行囊。越桓泽搬出后,没有新的舍友搬入。这正是遵循了天剑宗的惯例,若弟子居内某间居室有弟子跨入金丹境,搬去了师父的驻峰,那么此人的室友便可以独居。赵景认为,这是对伴驾有功的一种褒奖。昨日,他在集体修习结束后去找越桓泽,得知其将通过传送阵前往月河镇,而月河镇距离他的家乡鱼溪镇仅有一百多里路。他已有数载未归家,这次测出七阶灵根的好消息也还未告诉父母。今日,他便央求怀远真人,希望能同搭此阵,返家问安。怀远爽快地答应了,已与珏玉做好了沟通。此时,赵景边收拾行李边想,不知宋师妹正在做什么呢?次日巳时,越桓泽、赵景和段甜儿三人被传送至月升林,宋梨领着雪宝和金子正在等他们。段北念本要亲自迎接他的宝贝妹妹,但镇中商会举办了一场雅集,诚邀他出席。因此,段甜儿由她的“弟弟”来迎。金子扑向段甜儿,段甜儿将它抱起,轻轻摩挲着它:“金子,想不想姐姐呀?”三百余岁的金子:“嗷——”雪宝围着越桓泽跳来跳去。赵景笑道:“阿泽,你的狐朋可是相当念你。”宋梨笑道:“不止雪宝念你,它主人只怕更念你。”越桓泽垂眸笑了,赵景挠了挠头。沐宁要为杨天齐疗愈到午时,届时,众人将在月河镇最大的饭庄月满楼共进午膳。时间尚早,四人在林中闲逛,宋梨将此地发生之事细细讲给新到的三人。赵景讲述了越桓泽于滚滚天雷下突破至金丹境的壮举。宋梨听说竟是经历九重雷劫,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赵景轻轻拍了下宋梨的脑袋:“这就把你惊住了?阿泽实则是双喜临门,破金丹境只是其中一喜。”白珠珠在越桓泽的识海里兴奋地翻起了跟头,这第二喜,必定是指越桓泽得了它作为本命法宝。它已经迫不及待地准备好闪亮登场了。赵景卖了个关子后接着说道:“这第二喜,便是甜儿妹妹!她已入天桓居,与阿泽同住了!”白珠珠收回自己险些窜出去的身子,转头就去找紫煌帝剑:“阿紫,你说我要不要出去糊了赵景小儿的嘴巴?”紫煌帝剑个头尚小,声音很稳:“首先,不要唤我阿紫,你可以称我紫煌,或称我帝剑。其次,赵景说什么无关紧要。对主人而言,情爱并非首要,重要的是他如今的道业与亘古长存的大业。”白珠珠翻了个白眼:“看来上辈子,便是你给了他这种影响,害得他到死还是孑然一身。”紫煌淡然回应:“孑然一身有什么问题吗?违反了哪条律法吗?我们做神剑的,哪个不是孑然一身?”白珠珠:“泽子他是剑吗?”紫煌沉声说道:“主人与其和自己兄长的女人纠缠,倒不如孑然一身。”“一辈子的事归一辈子。”白珠珠撂下一句话,面露不悦地窜走了。它和紫煌有着独特的交流方式,它们的私语并未让越桓泽听到。月升林中,一时无人回应赵景。越桓泽虽然不清楚此事为什么能称为一喜,但觉得这个事实赵景倒也没说错,他也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段甜儿脸蛋红扑扑的,带着金子和雪宝去了一旁玩耍。宋梨当场石化,石化中她看见了段甜儿娇羞的脸庞和越桓泽从容淡定的神情。石化壳碎了,她急忙将赵景拉到一旁,追问起来。赵景为宋梨梳理了一番越桓泽和段甜儿之间的情感脉络,最后总结道:“阿泽看似洒脱,实则拎得清着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