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谢临抱紧了猫皱眉看着白知叡。白知叡点了点头,“你和你怀里抱着的猫啊。”赵珏正闭目养神,听声音睁开了眼睛,神算子豪放地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凌乱的短发还有看上去几天未修剪的胡子,这真的很像骗子啊!“喵呜——”赵珏扯了扯谢临的衣袖想叫他走。“欸,这小猫看着急了啊,别急别急,你们今天来这寺庙不就是有所求吗,在下不才刚好有点道行。”他眉毛一挑,更像骗子了。“而且我们见过的,你们忘了吗?”话音刚落,一道画面忽然在赵珏的脑海中闪现。跨年夜、烟花、谢临是那个神算子!那天晚上这个神算子一眼就看出来自己身上有秘密,然后又神神叨叨地说了半天,还说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总之就是半点有用的都说不出来。骗子!赵珏又扯了几下谢临的袖子催他走,谢临刚迈开步子,白知叡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说过,你还会再来找我的。”这次他那双浑浊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赵珏的蓝眼睛,那种似乎要看穿一切的眼神盯得她发颤。“一定。”白知叡缓缓张嘴,做了两个字的口型。赵珏不寒而栗,往谢临的怀里钻了钻,见状,谢临也将她抱得更紧了。白知叡的身影越来越远,见自己离开他也不恼,反倒露出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微笑。赵珏眨了眨眼,不再看那个方向。只几分钟的时间他们就进了寺庙,站在那棵巨树下。无数许愿牌与红丝带飞扬,缕缕香火的烟气随风飘荡。“我那天究竟许了什么愿呢?”望着各种丝带与许愿牌赵珏陷入沉思,答案仿佛就在不远处,但怎么也捉不到。正想着,谢临就将她放了下来。“我要去大殿,你现在不能进去,在这里等我好吗?”“喵呜——”赵珏应声蹭了蹭他的掌心表示答应。他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工装夹克,显得人挺拔干脆,又不像平时上班时那样老气。那道米色的身影迈着修长的双腿进入大殿,大殿里的佛像庄严肃穆。谢临虔诚地跪下,缓缓弯下身。谢临他原来信这些吗?赵珏猛然想起谢临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对这类事大都持否定的态度。那今天来这里做什么?甚至还去庙里拜了!“喵喵——”等他出来了,赵珏伸出爪子戳了戳谢临的手,“嗯?”谢临低头看着她,眉眼中满是温情。可惜赵珏现在说不了话,否则一定抓住他问个彻底。一人一猫在寺庙里转了一圈,回去时白知叡还坐在他的小马扎上。“又见面了。”白知叡笑了笑,胡茬也随之扬起。谢临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抬腿就走。白知叡唇角继续挂着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放在右腿上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一下、两下、三下“哈哈。”回来了。谢临抱着猫站在白知叡身前,高大的身影遮住了白知叡面前的阳光,投下一片阴影。“小哥,又回来了。”白知叡搓了搓头发,“这次想问些什么呢?”谢临对这个神算子仍然持怀疑态度,白知叡缓缓道:“小哥哎,这世上有些事啊信则有,不信则无。就看你愿不愿信了。”谢临绞紧了眉头,看看怀里的赵珏又看看白知叡,“喵呜——”赵珏拍了拍他的手。这下谢临才缓缓开口:“大,师,我有一个朋友”“嗯嗯。”白知叡不住地点头,然后伸手打住,“让我猜猜你这是位女性朋友吧。”赵珏抬眼有些震惊地看着他。谢临挑了挑眉继续听着,“而且,我还见过你这位朋友呢”他一句话恨不得喘五次气,断6次句,“她身上是不是发生了很不得了的事啊。哈哈,我就说了,她迟早得再回来找我的。”这话说话,白知叡便不再继续说话。两人一猫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没有人再说话。所以呢?赵珏又戳了戳谢临,他这才继续道:“我这个朋友最近身体不太好,想问问能怎么办。”白知叡闭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哎呀,这个其实很简单的。她就是身体太虚了养养就好。”谢临太阳穴跳了跳,他的教养让他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继续听白知叡说些不靠谱的口水话。“这就像人生病总会有副作用的。告诉你的朋友别乱来,不要逆天而行就好啦。”“逆天而行?”谢临皱眉不解。“不错。一切自有其发展轨迹,有其规律,你要非和规律对着搞那真是没救了。好好休养,该吃吃该睡睡,猫猫狗狗生不也过得挺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