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突然出声,“他可能发现了什么。”冷淡的话语引得李奇阳抬头看看他又循着同一个方向看过去,对面的道子里像有什么东西,发现的路人纷纷掩鼻离开,只有一两个人驻足。两人带着猫狗过去,一只新鲜的小猫尸体被无情地丢在垃圾桶边。明明垃圾桶就在旁边却还是丢在外面,更像是挑衅。谢临迅速捂着赵珏的眼睛避开,残忍的画面赵珏也不忍直视。血肉横飞的场面看得谢临都皱起眉头,李奇阳大骂一句,“草,这哪个畜生干的!”他们给处理中心打了电话,等那边的人过来之后才知道这已经不是这边发生的天空是阴沉的灰色,放眼望去四周都失去颜色,黯淡无光。赵珏站在花坛旁边低头看看自己还没有手机屏幕大的手掌,再抬头看向周围——一群人笑呵呵地看着她。男人女人几乎都长得一个样子。男人都敞着肚皮,脸上油光满面的,女人穿着花衣裳,光亮的头发盘成一个包子挂在脑后。“赵珏,那你父母离婚了你跟谁啊?”那些人堆着满脸的笑问她。赵珏手足无措地站在人群中,同样的问题接连向她抛来,“呜哇——”她哇一声哭了,周围的人却哄笑着,“哎呀,这就哭了。”“跟着你爸吧,你妈天天管你管得那么严。”小孩哭得更大声了,周围人笑得也更大声了。笑声与哭声形成鲜明的对比,天更黑了。漆黑的世界突然破开一道缝隙,一丝光亮自缝隙中射来,赵珏掩着眼睛渐渐恢复意识,天光大亮,梦境也随之消散。一滴泪滑过脸颊,赵珏伸手擦一下缓了许久才软着腿准备出去,紧闭的房间门却怎么也打不开,连开锁也没用。谢临把门锁上了。赵珏只能这样想。不止房间门,连他卧室的阳台门也锁得紧紧的。“搞什么啊?”赵珏努力多次在发现无论哪扇门、哪扇窗都打不开之后才自暴自弃地瘫在床上。食物和水放在桌子上,“他就是故意的!”赵珏愤愤地想。不过为什么呢?赵珏只能只能想到昨天那件事,那摊血肉还残留在她的意识中,是因为担心她所以才把她锁在家里吗?“哇啊啊啊啊——”赵珏烦躁地抱头大叫,“可恶啊!”就算谢临的卧室很大可一想到被关在这里就难受啊!于是,赵珏先是吃了点东西然后无聊地睡一觉,吃了睡睡了吃也实在太没意思了,一双蓝眼睛四下瞅了瞅,谢临的房间她还没看过呢。今天就来好好探索一番。“实在不能怪我,谁让你这个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呢。”赵珏巡视一圈,最终目光定在转角的衣帽间那里。“就先从衣帽间巡视起吧。”没吃过猪肉当然要见见猪跑了。赵珏进去一看只能说不愧是有钱人。衣帽间比赵珏租的房子的客厅都要大。衣服按照季节、颜色、长短整齐地摆放着,看得强迫症极其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