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溜溜地悬浮在拳印凹痕中央,散发着古老、冰冷又充满神秘感的微光!
这仿佛是玄冰殿在说:在我的地方喷血?砸柱子?留记号?行吧,那我帮你打包收好,不用谢。
殿内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_⊙???
(柱子……成精了?!还收集纪念品?!)
陆魁独眼瞪得溜圆,喉头耸动,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冰坨老下巴差点掉地上,感觉毕生所学玄冰之道都喂了寒渊魔鱼。
体内的玄女:(惊异地坐直了虚幻的身体)
⊙o⊙!“元初冰魄的自主封存?还带着混沌源力和……那黑剑的残息?”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这柱子……是看上这小容器(叶晓晓)身上混乱的‘美味’了?连血都不放过?简直……简直像在收集藏品!这圣府……比本座当年在时还邪乎了!”
剑魄戾念:(呆滞片刻后发出更加扭曲的狂笑)“噗哈哈哈哈哈!傻了吧疯女人!你砸它!它收你俩的血当定情信物?!柱子成精要跟你们玩捆绑?!笑死老子了!房东!快醒醒!你的血和这女人的血一起被柱子收藏了!哈哈哈!这是什么奇怪的三角关系本大爷看不懂啊!!”
叶晓晓意识:(昏迷得更沉)(唔……柱子……硬邦邦……师尊……别打它……手……手好痛……
而此刻,准备强行抓人的南霜月,动作彻底僵住。
她冰魄双眸中倒映着那枚悬浮在玄冰柱拳印中的深蓝冰珠。
珠子中心,那一丝属于叶晓晓的微弱但无比鲜明的血脉气息,以及她自己的部分力量痕迹被如此
;鲜明地封存在一起……
这感觉……
如同一个冰冷、宏大、漠然的意志,在她宣告占有权之前,强行打了个更古老的结!以一种无法理解、更无法撼动的方式,在她与叶晓晓之间,系上了另一道源自本源的羁绊!
手腕上,那只脏爪子的微弱牵引感。
眼前柱子上,那枚封印了两人血痕的幽蓝冰珠。
心中翻江倒海的愤怒、占有欲、挫败和一丝连自己都羞于承认的无措……
还有腰间极夜对叶晓晓那混沌血液(被封在珠子里了!)流露出的贪婪渴求……
所有矛盾拧成了一股巨大的乱麻,死死缠住了南霜月的心神。
她伸出的手悬在半空,指尖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颤抖。
抓?似乎要对抗的不仅仅是圣府的结界,还有这根古怪的柱子,甚至……还有她自己内心深处那份被强行搅动、再也无法彻底冻结的混乱。
“……”一口浊气带着血腥味涌上喉头,又被她强行咽下。
南霜月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那双冰魄寒眸深处,冰山崩裂后的熔岩与寒潭倒映出的混乱幽蓝交织。
她深深、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枚冰珠,又死死锁定了寒玉床上昏迷的身影,仿佛要将这一切烙印进灵魂深处。
最终。
她没有再动。
只是那只被叶晓晓虚握住的左手,极其缓慢地、极其僵硬地……
翻转过来。
不再试图挣脱。
反而用一种近乎笨拙的姿势。
冰凉的五指,轻轻、更轻地,反握住了那只血迹斑斑、还带着冰渣的爪子。
力道……与其说是握住,不如说是极其小心地、虚虚地……托扶着它?
像是在确认她腕骨的温度?
又像是在用一种别扭到极致的方式,传递某种无声的……
“……我在。”
寒玉殿内,死寂无声。
唯有那枚刚诞生的、封存着奇怪纪念品的幽蓝冰珠,在拳印深处散发着微弱而恒定的冷光,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这场闹剧的结局。
只有元冰巨柱上那道被砸出的深刻凹陷,无声记录着方才那毁天灭地却无功而返的狂暴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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