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热刀切入黄油?!
不!更像是一块冰被投入了更冷的液氮!瞬间冻结分解成最细小的冰尘!只在柱子表面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和一层更浓郁的幽蓝冰晶光泽!
南霜月这倾尽全力、无处安放的愤怒冰刀……
被玄冰殿本体意志嫌弃地……糊了一脸冰粉?!
冰驼老:⊙_⊙?
陆魁:⊙_⊙??
陈夜生:⊙_⊙???
体内的玄女:(恍然大悟)(拍了下“大腿”)
⊙w⊙“哦!明白了!废物点心的混沌本源和体内那点微末暖流(穆风生机)刚被这殿内核心冰魄滋养过,两者气息已带上了玄冰殿核心印记。”
“这疯女人含怒一刀裹着自己和极夜的黑暗死气劈向冰魄源柱?哈!如同把
;腐烂的臭鱼丢进极冻寒泉!当然被嫌弃地分解净化成冰渣咯!自取其辱!”
剑魄戾念:(幸灾乐祸地尖啸)“啊哈哈哈哈哈!劈柱子!劈不动!还被柱子‘呸’了一脸冰粉!丢人!太丢人了!”
“房东的床(寒玉床)都比你能吸!那破柱子的脸皮也比你的厚!哦豁!又流‘咸泪’了?!两边一起流?冰川四行泪?!快录下来啊玄女老女人!”
“哇——!”
南霜月再也无法抑制!一口滚烫的、混杂着冰蓝灵力和极夜反噬黑暗气息的鲜血,猛地喷了出来!将身前那片尚未落定的冰尘染上污浊!
她身体剧烈摇晃,按着极夜的右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关节青白,指缝间的生命白气浓得刺眼!
而她脸上——被糊了一脸混沌“彩虹漆”、残留着鼻尖暖意尾气、鼻翼处还沾着一点凝固颜料拉丝的左脸颊,以及光洁(此刻被气疯而扭曲)的右脸颊上,两边眼角都挂着清晰刺目的生理盐水痕迹(真·冰河两行泪)!配上胸口撕裂的伤、糊彩的剑袍、喷出的污血……
这位曾以高冷绝世、绝世风华闻名的小门主,此刻的形象……
如同一只被滚进颜料桶、又被踹进废墟、最后还踩了尾巴的……炸毛凤凰?!
手腕上传来的微弱抓握感,如同投入冰湖的最后一颗石子。
南霜月拔剑的动作僵死。
右手极夜剑柄上贪婪的吞噬黑光剧烈闪烁、扭曲,如同被掐住咽喉的猛兽,不甘地嘶鸣着。左手握着的、沾着灰痕血迹的空冰晶碎片,边缘被她捏得微凉。
而她的左手腕上——那只白皙却冰冷的、此刻被一只沾满血污冰渣的爪子无力搭着的手腕——传来的触感:冰凉、微微黏腻。
紧接着。
那只昏迷的爪子,竟无意识地、极其轻微地,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腕骨内侧。
像寻求依靠的幼兽。
像昏迷中对温存的确认。
这个轻微的动作,带着一丝近乎脆弱的暖。
“!”南霜月仿佛被一道细微的电流贯穿。
胸腔深处翻涌的滔天怒焰和冰冷的占有欲,如同奔流突遇冰坝,猛地一滞!极夜的嗡鸣都仿佛卡顿了一瞬。
眸子中的暴戾怒意出现了刹那的裂纹。
她看到的似乎不再是那个喷了她一身、引发混乱的孽徒……而是那只在月影门寒涧小院里,被她亲手换上裙子、眼睫还沾着水汽、倔强又别扭地唤她的笨蛋。
这认知带来的冲击,比手腕上那点污迹更让她心神剧震!
体内的玄女虚影:(饶有兴致的目光穿透南霜月意识的冰山) ̄▽ ̄~*“嚯?这反应……有趣。黑暗杀剑的噬魂戾气竟被这点微末暖意和旧影动摇?看来这只小容器(叶晓晓)在她心里的份量……有点重?”
剑魄戾念:(在冰山下捶地狂笑被打断,不爽地咕哝)“切!这就心软了?不就挠痒痒么!房东!再用点力!挠她痒肉!让她把破剑扔了跳舞!”
叶晓晓意识:(深层昏迷)~﹃~~zzz……(小火苗……暖呼呼的……别走……)
那只不安分的爪子,在睡梦里似乎又捏了下腕骨,这次力道稍重了点,像是在确认什么。
南霜月喉结滚了滚。她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深处那层坚冰被这小小的触碰、撞出的、如同琉璃将裂的细微碎响。
这感觉……陌生又危险!她本能地想将手抽回,将这扰乱她绝对掌控的异变彻底斩断!可身体却仿佛被那无意识的抓握钉在原地。
就在这心绪激荡、力量失控边缘——
轰隆!!!
南霜月体内积蓄的、因反复刺激和极夜反噬而产生的狂暴能量,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但她并未挥向叶晓晓,甚至也没有挥向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