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迟檬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重复一遍道:“柠柠你刚才说什么?”他的声音干哑得过分了,迟柠昏迷不醒的这么些天,迟檬从来没有进过食喝过水,只有快昏迷时,强行给自己灌进去的营养液。“修蒙曼彻斯顿。”魔女不会做无关的梦,魔女的梦无非是预言梦和启示梦。修蒙曼彻斯顿,这大概会是迟檬真实的名字。迟檬好像并不知情,问迟柠道:“那是谁?你新认识的哨兵?”迟柠摇摇头,“我做了个不重要的梦。”“七天了,七天你才醒。”迟檬将她的枕头撑起来,迟檬身上的绷带早已经解掉,只剩下一些新的伤疤,还需要时间变淡,然后永远在迟檬的身上留下痕迹。迟柠的记忆慢慢回笼,她记得不久之前,她正和埃利斯一起呆在向导宿舍里,怎么就回到了迟檬的住所?“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迟柠当然不会记得,她失去意识昏迷后埃利斯吓坏了,连忙捂着她的伤口,将她送到了医院里。“你应该在哪里?在没有我的地方和埃利斯呆在一起吗?”迟檬的语气一点都听不出他生气了,他甚至还有心情给迟柠擦拭脸,将她的头发打理得无比仔细,一根头发丝都不允许它们不听话。迟檬拿着镜子照着迟柠的脸,镜子里的她脸色红润,头发柔顺无比,根本看不出来她昏迷了许多天。迟檬像是讨赏一样捧起来一束她的红发,问道:“柠柠你睡着了七天,我练习了七天,现在我是不是比奥利维耶还要打扮得仔细了?”他笑着,和迟柠紧紧的贴在一起。“柠柠昏睡的三个包庇她的男人◎她坦坦荡荡,什么也没有!◎“那些哨兵总是让你受伤,我不会再让他们接近你。”迟檬紧闭着双眼睡在迟柠身边,就像童年的无数个日夜一样,记忆与现实重叠,迟柠的手一样被迟檬枕在脸下,从小他就缺乏安全感,无论长大后了有了多少改变,这一点总是不变。迟柠抽不出自己的手,迟檬无比用力,好像已经认定自己一松手,迟柠就绝对会离开他。迟檬感觉自己的脸上痒痒的,是迟柠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了他身侧,几根头发贴在他的脸上。“迟檬,我在。”她总是那么擅长哄他,仅仅只是一个动作就能让迟檬败下阵来。“睡吧。”许久都没有睡过的人被人轻轻一哄就如同被蛊惑,两眼紧闭着,进入了深度的睡眠。只是还没有等迟柠翻身下床他就醒来了,惊吓般的从床上坐立起来,瞬间就闪身到了迟柠的身侧。迟檬很长时间都没有睡好了,两只眼睛红通通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柠柠!”“你要去哪里?”他将自己的脑袋枕在了迟柠的肩膀上,“介意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