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脑海中能看到他此刻的梦,闻故以为她醒了,在心底回问:“什么是家?”少女自然听不到他的心声,只在梦中言语:“你要是没家的话,就来我家吧。我的爹爹和娘亲,都可好了!我虽然不知你长相如何,可但凡见过你的大娘们都说你好看。大娘眼光那么挑,她们说好看,你就一定很好看……我好像去过你的梦,要是和梦里的一样,那就真是太好看了!”闻故脚步生顿,心有所问:“你还去过我的梦?”他不会做梦,她看到的,实为他的识海。那样肮脏混乱的地方,不怕么……“你小时候可真可爱,就是孤孤单单一个人,还不知道喊疼,被火烧到了都不知道躲,可真叫人操心。”闻故看着她的梦境,她像老夫子一样,喋喋不休。“不过,你这么好看,我娘看了定欢喜。要是小时候遇到我娘,肯定将你养的白白胖胖、粉粉嫩嫩的。”欢喜?若她知晓女儿带回家的人,其实是一身污秽的怪胎,真会欢喜么?“你会做饭,会筑屋,还会飞,这么厉害,一定也能讨我爹欢心。”叶青盏将梦中话,心中言尽数吐露,“要是能陪他下棋,遛鸟逗猫,他会更开心。当然,你也要多笑笑。梦境里的你,无论大小,都垮着个脸,像是谁欠了很多钱一样。”闻故轻嗤。谁敢欠他的钱?“你见我山茶花开斯人远去(十二)“明日教我……闻故背着叶青盏到家后,将她轻轻放在了榻上,掖好被角,坐在她身边,摊开掌心,看着那道人的去向。方才道人消融祭台上的几人时,闻故在叶劭凛的身子上放出了一丝阴煞,一为了探他的气息,二是为了追踪他们的身影。眼下看来,那几人又被装进了那道人的锦囊之中。那道人甫一离开秘境,便换上了另一身装扮——头戴笑面狐面具,身着白衣道袍,脚下踩一柄拂尘,乘风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