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被打散。唇舌追着纠缠,闻故的吻越来越急越来越重。很奇怪,他从前是不怕疼的,为什么遇见她之后,心时而发痒,时而又像被刀磨一样,一阵又一阵地钝痛。好奇怪啊……又好美妙啊……激烈而又密集的吻,像是潮水一般漫天卷地,打湿她的眼睑,浸没了的口唇,叶青盏如坠深海,在溺绝之前,使力推开了他,睁开了眼。一睁眼,光便涌了进来。她能看见了她又能看见了。她真的看见了!眸中的惊喜漫过了因吻而起的水晕,叶青盏蹙起的眉宇见了喜,脸上的红也含着俏,突然忘记此时身何处地,腰动了动。她正要欢呼,肩上却一沉,有人伏在她耳边轻语。“别乱动。”那处的胀痛让人难受,闻故说话的声音低哑沉涩,却又好似含了春水,叫人心头一颤。“小心它——”他话音未落,叶青盏便感觉到了那物的存在,已经戳到了她的……脸又烧起起来。她想从少年的身上下去,只是一动,便被他拦腰带回了怀里。两处骤然两撞,密不可分。发丝交缠在一起的人,不由得同时发出了声。闻故似乎没了辙,软声道:“求你别乱动了。”叶青盏手搭在闻故肩上,坐也不是跪也不是,听见他埋首在自己颈肩,闷声说着什么,言语中甚至带些委屈。“我不知道自己身体这处是怎么了,从前也不会这样,但是每次和你像刚才那样之后,它就会立起来。昨夜也是,你扒在我身上睡,来回乱蹭,蹭着蹭着它就长大了,越大越疼。我忍不住了,就去海边泡了一晚上。”少年的话越听耳朵越躁得慌,叶青盏脸上的潮红尚未退却又添新色,原来他什么都不懂啊,幸好什么都不懂啊——只是,此时此刻,她很想捂住他的嘴让他别说了。可她自己现在正“骑虎难下”,若是用一只手去捂他的嘴,另一手支撑不住,悬着的身子就要……“你别——”忍着下身的不适,叶青盏从牙缝里咬出了字,想要继续时却被这少年又打断,“海水里泡着一点也不舒服,我泡了一夜才敢回去找你,可你倒好,收了我的礼物,笑得假模假样,真以为我看不出来?我从小就在那地方盯着人脸看,最善分别真笑和假笑了!你别想着要骗我,你也骗不了我。”说着,闻故似是不解气,腰一动提胯撞了下她,“你试一试,它硬不硬?和你躺在一起时,它好像总想往你身上撞,我怕它伤你,才躲得远远的,你倒好,时而真心时而假意,真是气死我算了。”这一撞,似乎解了他的气,闻故连着又撞了几下,一腔委屈忽然一扫而空,话锋一转惊奇道:“好舒服啊。”他是舒服了,坐在他腿上的人却咬着唇,难受至极。叶青盏不知他是不是真的不懂,像是玩上了瘾似的,但她怎会不懂,腿心已然有了湿意。晴天朗日还在院子里,他们两人又尚未婚配,这要是叫人看见了,她的脸往哪搁?想到这里,叶青盏忍着身子泛起的浪潮,起伏之间,呵斥道:“别动了!我对你忽冷忽而,还不是因为你说好了要帮我找父母却迟迟不肯行动。你这样让我怎么信你说的!”话落,抱着她撞的人突然停下了动作。闻故同叶青盏微微错来了身,浸了水的凤眸盯着她,认真道:“我今日就带你去。”山茶花开斯人远去(九)“我知道那条……目力恢复后,叶青盏总是眨着眼睛,左瞧瞧,右瞄瞄,仿佛总也看不够似的。她满眼期待地站在黑雾幻化而成的莲花坐骑中,挽着闻故的胳膊,眺望着四方。茶花村果真如其名。已经过了山茶花开的季节,整个村子却仍坐落在红白茶花中,升着袅袅吹烟。黑莲并不会遮挡视线,却挡得住迎面而来的风。但因在空中移动的速度过快,叶青盏只得紧紧抓牢闻故的胳膊,近乎半个身子贴着他站,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从万丈高空坠下去。臂腕被人双手挽着,再往上点的地方能够感觉得到两团温软的触碰,身子又莫名的躁了起来。闻故一时有些心猿意马,脑中倏地想起方才同身边人,两处想贴的画面。如今他已然成为体内污秽之物的祭品,本就难以克制丛生的恶念,若是万一忍不住对身侧人做些什么,伤害了她……他会疯的。念及于此,闻故看了眼挽着叶青盏腰的手,用另一侧垂着的手,趁她往外看的间隙,向着自己的心口打了一掌。脑中的不合时宜的想法随之消散。叶青盏收回了胡乱望的目光,看向闻故,边用力保持着平衡边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父母的踪迹的?怎么不早些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