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敛眉。
什么事让他们如此紧张呢?
只是因为前两日那个敲了鸣冤鼓的人?
看那些吃瓜群众的反应,难道不应该早就司空见惯了么,怎么官府这次反应如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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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边一座低调的大宅内。
一个骨相清癯的中年男人气定神闲地品着茶,看着雨水滴滴落在西湖上,听着下属躬身禀报。
“大人,这几日我们严查了整个杭州城的人员,进出城时也都严查,并无现可疑人员。或许,那个京城派人的消息,说不定是假的?”
男人品茶的动作一顿,嘴角勾起。
“啪!”
“我急忙从嘉兴赶来,可不是听你说这种废话的。”
茶杯重重落在桌上,下属吓得差点弹跳起身,噗通跪下:
“大人请恕罪!是下属无能!下属这就着令人再多加严查!”
“滚吧。”男人挥挥手,示意这人退下,又看向另一人,“张清河近日有什么动静么?有没有见什么外人?”
张清河,半年前派来杭州的巡盐御史,巡盐御史官小,仅仅七品官而已,却是能够监察从三品官转运使的天子钦差。
另一个下属同样躬身恭敬答道。
“小的派了人日日守在他宅邸外,府中也安排了一个小厮一个丫鬟一个灶上厨娘监控,并未见他有任何异动,且近日阴雨连绵,他的旧疾似有加重趋势,这两天卧床不起,连公务都耽搁了不少。”
男人眉头蹙起,又依次问了其他数个下属问题,皆是探查杭州城内各个大小官员,尤其盐政官员的动向。
但所有下属的回报,都是没有异常。
没有异常吗?
男人思索着,片刻后轻哼一声,又端起茶杯,挥挥手示意所有下属退下。
下属急忙退下之后,他的眉宇间却染上些许愁色和薄怒。
“我倒要看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竟敢真查我史同书?”
没错,这男子便是两浙盐运使史同书。
掌管两浙盐区盐务系统的最高行政长官,所有盐商都得捧着的存在。
两浙盐运使虽在杭州有官署,但作为统领两浙所有盐区实务的长官,史同书并不能时时刻刻待在杭州,而是要经常去各个产盐区和盐场,前些日子,他便一直在嘉兴,直到前几天,他突然从京城收到一个消息,然后没过两日,便生了有刁民竟然敲鸣冤鼓状告他的事。
史同书自然是匆匆赶回杭州,下令彻查。
不仅让衙役查,还让盐帮的人也帮着查。
就是有一只外地来的耗子都该查出来了。
可这都查了两天了,却什么都没查出来。
近期杭州城没有什么可疑人员,半年前那个还清高自傲、很是刺头儿的新任巡盐御史张清河也安安分分的。
既然如此,京城来的那个消息会是真的吗?
真的有人敢来查他?
史同书觉得自己应该安心,可不知为何,就是安不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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