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挤笑容,指甲却已掐进掌心,"不知有何见教?"
"敢问抚台。"
刚峰单刀直入,&qu
;ot;这'御狄税',
可有户部勘合?
可经廷议?"
堂内霎时死寂。
郑元吉喉结滚动,徐高岑"砰"地拍在案几上:
“刚峰!
这里是晋州,
不是你的刑部大堂!
朝廷缺饷会酿成大祸,你担得起吗?!”
刚峰寸步不让:
“朝廷缺饷,该问兵部;
国库空虚,该问户部!
但若逼反山西百姓活不下去从贼——”
他猛地逼近,官靴碾过地上碎瓷,"徐抚台,您担得起吗?!"
"放肆!"
徐高岑面皮紫涨。
郑元吉慌忙打圆场:
“刚公,
再苦一苦百姓吧!
等过了今年……”
“还要再苦一苦百姓?!”
刚峰怒极反笑,"郑大人何不去城外看看!
看看那些插标卖首的'草民'!"
徐高岑彻底撕破脸皮:"刚峰!
休要给脸不要脸!"
"好。"
刚峰正了正乌纱,一字千钧,"今日刚某只问一句——这税,
停是不停?"
"本官若说不呢?"
"那刚某便按《大魏律》来办!"
甩袖如惊雷,震得满堂烛火乱颤。
郑元吉追到院中拽住刚峰衣袖:
"刚公!您何必犯傻为了一些泥腿子自毁前程……。"
刚峰蓦然回首,目光如电:
"若满朝皆是郑大人这般'聪明'——"
他猛地抽回衣袖,"大魏才真叫没前程了!"
衙门外,闻讯而来的百姓黑压压跪成一片。
刚峰穿过人群,掷地有声的话语在长街上回荡:
"明日午时,太原驿站!
凡有司横征暴敛者——"
他高举刑部印信,"本官在此,静候百姓鸣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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