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山额角青筋跳了跳。
这傻孙子偏偏崇拜那个连先帝面子都不给的硬骨头,
也不知是福是祸。
正要开口,老幕僚佝偻着腰凑过来:"侯爷,情况。。。。。清点完了。。。"
"阵亡一千二,重伤两百。。。"
老幕僚的嗓音像破旧风箱,"多是没上马就被杀的。"
廉山望向远处猩红的的战场,突然想起那些饿极的营犬——
你把肉骨头扔在饿了三天的狗面前,还指望它们听令?
"三十万两。。。呵。"
老将军突然冷笑:“也能交差了。。。。。”
这次可算是亏到姥姥家啦。
————
镶红旗残部拖着染血的旌旗,
终于望见井陉关模糊的轮廓。
这支曾经千人的精锐东狄铁骑,
如今只剩四百多活口——
马背上摇摇欲坠的伤兵,
脸色惨白得像是从坟里爬出来的尸鬼。
三天不眠不休的逃亡,
让轻伤者伤口化脓溃烂,
重伤的更是接二连三栽落马背。
"大哥,还按原计划夺关吗?"
朔托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这个平日最莽的汉子,
此刻也望着队伍里那些绑着血布的残兵迟疑——
就凭这些站都站不稳的儿郎,真能攻下据险而守的关隘?
月托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大半受伤剩下的也是疲惫不堪,战力十不存二的,
真不一定干得过占据地利的杂牌卫所军。
月托叹气:“算了吧,风险太高,拿下来也受不住。”
月托心疼损失啊,真打起来,重伤那批人怕是一个都活不下来。
当他们队伍靠近关隘,才发现不对劲,没有人,但是大门敞开着。
月托顿时警觉,派出了几人进入关隘侦查,结果发出几声惨叫就没了动静。
朔托大怒:“他妈的魏人反复无常,我们被算计了!!!”
月托紧锁眉头,对面明显是摆出了一
;个请君入瓮的打法,
可是,回头看了眼,妈的卡的真准,晋军只是不攻击了,
没有说直接跑回太原了,
一直到进山口之前都有数量不少于五百的晋州骑兵在十几里外吊着他们,
收割掉队者的人头。
再往后大概率还有大队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