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拉长声调,"您在家等着?
我和萨哈连带崽子们去发财?"
月托眼底腾地窜起怒火——不去?
不分钱才是要他的命!
“放你娘的屁!”
他一把扯开衣领露出狰狞的刀疤,"两个甲喇太招摇,精选一千精锐!
要能三日不卸甲的白甲兵!"
"这才像话!"
朔托同意:“确实,
我们是直接进入腹地抢完就跑,
得告诉那帮崽子们,入关后不许劫掠,
免得提前暴露,谁不守军规,老子把他剁碎了喂狼!”
这世上最高明的骗局,从来不是编织谎言,
而是把真相像拼图一样拆散——
给你看每一片真实的碎片,
却让你永远拼不出完整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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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太行山风像淬了毒的刀子,刮得井陉关守卒直缩脖子。
"这鬼天气!"
守门小旗往手心哈着白气,
靴底把青砖跺得咚咚响。
忽然,官道尽头亮起一串萤火——
是商队!小旗"唰"地按住刀柄:
"站住!宵禁了不知道吗?"
他眯眼数了数,约莫五十来人。
商队前头,锦衣华服的虬髯汉子利落下马。
月光照在他腰间那枚玉扣上。
"军爷辛苦。"
汉子笑得像尊弥勒佛,
袖中却滑出一锭雪花银,"太原张记的货,耽误不得,这点茶钱。。。"
小旗掂着足有二十两的银锭,喉结滚动。
看对方虽然车马满载货物,镖师们虽精壮,
却无甲胄防身,只佩戴简单的腰刀,确实像是行商。
他猛地后退半步:"最近边情紧急。。。"
"唉。"
虬髯汉子又摸出张文书,太原府的朱印在火光下红得刺眼。(三百两黑市买的)
第三锭银子悄无声息滑进小旗的箭袖:
"货物可全存在关外,弟兄们就求个遮风的地儿。。。"
"早说嘛,张掌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