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烬的红旗猛地扬起。
第三排铁骑立即分作两股洪流,从侧翼包抄而去。
一匹枣红马在转向时踩到暗冰,骑手拼命勒住缰绳——
但完美的阵型已经出现裂痕。
"停!"
白烬的呵斥声像钢刀劈开冻肉:
"徐总旗!你左翼比右翼慢了两息!"
他甩开狐裘,露出内里玄色钢甲,
"带着你的人,加练破冰转向!现在!"
转向张克时,白烬的声音忽然温和:
"让兄长见笑了。
这些新补的骑兵,骨子里还是燕山精骑那套游击打法。"
张克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它在铁护手上化作水珠:
"听说你让他们穿着铁札甲睡觉?"
"七天了。"
白烬的马鞭指向校场北面,"夜里往帐内泼水成冰,今早抬出去六个发热的。"
他压低声音,"但活下来的,将来在北方就是铁打的兵。"
张克默然。
训练场上的残酷,总好过战场上的死亡。
张家堡能压着伪燕打,靠的就是钱粮足和狠到骨子里的训练——
当然训练就要吃的更多,没钱粮压根练不了兵。
在韩仙的集体练兵加成下,张家堡的训练能达到事半功倍,
他练兵更快,就是不知道躲哪看书去了又,
练绝对精锐他不行,不够狠,就得白烬这种喜欢把人种在土里的练。
远处传来加练的呼喝声。
徐总旗带着五十骑反复冲过结冰的壕沟,马蹄将冻土踏得粉碎。
"对了"
张
;克装作漫不经心,"给铁骑准备的战马快到了,过几天带你带人去接。"
白烬一愣:"咱们最好的不就是那一千多匹河曲马吗?"
张克笑而不语。
当老大的,总要留点神秘感不是?
雪越下越大。转身时,张克听见白烬的训话声穿透风雪:
"记住!
你们不是去冲锋——"
马鞭在空中抽出一道白痕,直指东方,
"是去把燕贼的魂魄碾碎在铁蹄之下!"
骑兵们的吼声震得松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
张克心想,等开春冰化,这些铁骑踏上燕州平原时,敌人听到的将不仅是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