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老天都感知到他的心情。
「无事。」
阿笨仍是不放心,将烛灯放下之後,小跑到南宫徵的身边。
「公子,若你真的不痛快,你就打阿笨一顿吧,你不要自己憋着。」
南宫徵苦笑一声。
「怎今日这般主动了,往日小爷轻轻碰着都要讹小爷两个肘子。」
阿笨听到肘子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但此时不是吃肘子的好时机。
「属下皮糙肉厚,不怕疼,只要公子高兴便好。」
南宫徵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小爷无事,你下去吧。」
阿笨一步三回头,也不知盛姑娘如何骂公子的,公子都变得忧郁了。
阿笨叹气,等过两日让竹娘子过来劝劝。
栖池居,楚晏舟踏着夜色回来。
听到声响,苏竹卿抬起头,对上一双多情的桃花眼。
「夫君。」
「怎不多穿一件。」
苏竹卿低头瞧了瞧自己,只着了一件里衣。
「屋中不冷。」
楚晏舟上前将被子扯到女子的胸口。
「早晚阴寒,不可粗心。」
苏竹卿将手中的书籍放下。
「好了,我知晓了,夫君快去洗漱,身上有一股酒味。」
苏竹卿夸张的捂着自己的鼻子,楚晏舟轻轻嗅了下,倒是自己疏忽了。
一刻钟後,楚晏舟走到苏竹卿的跟前。
「阿卿,可还有味道?」
大有一种只要苏竹卿点头,就再洗一遍的趋势。
「没有了,夫君上来吧。」
苏竹卿撩开被子,拍了拍旁边的空位。
楚晏舟会意,顺势躺了上去。
「夫君今日心情不错。」
苏竹卿嫁进侯府两年多,楚晏舟饮酒的次数屈指可数。
楚晏舟回抱住苏竹卿,在她颈窝处蹭了蹭。
「阿彦当了太子,陛下也瘫了,我就快可以替父亲和十万楚家军报仇了,所以便同阿彦喝了两杯。」
苏竹卿慢慢抚着楚晏舟的轮廓。
「夫君辛苦了。」
楚晏舟握住女子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口。
「我有阿卿,我不辛苦。」
「太子出宫来了?」
「嗯,回来收拾行囊,明天开始就住在宫中。」
「也是,太子殿下的身份改变了,陛下病重,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他点头,自是在宫中更方便。」
「太子说这一天不会等太久了。」
苏竹卿捋着楚晏舟的发丝。
「等太子大婚之後,夫君便可以还父亲和楚家军一个清白了。」
「阿卿真聪明,居然猜出了太子的原话。」
「太子也等不及为他母妃报仇,最快便是成亲之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