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麽长时间了?
那逆子一直在梦里搅扰他,他拼命睁开双眼。
想到此,惠安帝眼眸浮现惊恐,那太恐怖了,阴魂不散。
「父皇,你如今觉得如何了?」
惠安帝还是摇头。
「朕觉得身体乏累,提不上来劲,动弹不得。」
白太医闻言,心中一慌,背脊开始发凉。
「白太医,你再替父皇瞧瞧。」
白太医颤抖着上前,伸手轻轻捏起惠安帝的脉门,愈发不安。
随後从药箱中拿出一枚银针,撩起惠安帝的袖子便扎了下去。
「陛下,可有痛感?」
「不曾。」
白太医险些跪了下去,拔出银针,又换了一个穴位。
「这里呢?」
惠安帝依旧摇头。
白太医快哭了。
白太医在惠安帝的四肢上都试了一遍,都是毫无反应。
真的要哭了。
「白太医,父皇如何了?」
司徒彦似乎也瞧出了一些门道。
白太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动静之大,连司徒彦都吓了一跳。
「白太医,你这是作甚?本王问你话呢。」
「回禀殿下,陛下由於惊惧过甚,损坏了神经,怕是再不能动弹了。」
司徒彦往後退了一步。
「怎麽可能?白太医你是不是诊断错了?」
白太医苦着一张脸,他倒是希望自己诊断错了。
他感觉自己就要交代在这了。
孙子不日就要出生,想来是听不到这一声祖父了。
「千真万确。」
「绝对不可能,朕怎麽会瘫,一定是你医术不精。」
床上的惠安帝愤恨开口,声音带着颤意。
「陛下,不会有错啊。」
白太医心里苦啊,下辈子就开个医馆吧,莫要做御医了。
虽为家族争光了,可是风险太大了,脑袋时时都得别在裤腰带上。
「一定是你医术不精,朕要。」
话未说完,惠安帝再次晕了过去。
殿中再次忙碌起来。
白太医感到庆幸的同时又觉得悲哀,险些就被砍了。
一刻钟後,惠安帝再次缓缓睁开双眼,扫视了一圈。
「白太医。」
白太医浑身一震,来了来了。
「陛下。」
「朕真的瘫了?」
「陛下,微臣不敢说假话。」
白太医心中疑惑,怎麽陛下转性了?
不像刚刚那般歇斯底里了,那自己的人头保住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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