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至野伸出手指点点他的额头,无声地笑了笑。
哥哥有一点倒是说对了,原青想。
他确实没把他当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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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不出江至野所料,孟竟思果真一早就主动联系他,看来是走投无路了。
倘若如他猜测的一样,孟竟思背後有推手,那他先前办事不利,现在又自作主张地伤人,蠢货行为接连不断,恐怕已经被放弃了。
不得不说,孟竟思应当是上辈子脑袋被门夹过,这辈子双商才如此低下。
耳畔响起似有似无的手机铃声,江至野顿时睡意全无,气哼哼爬起来看了眼时间:居然才早上六点!
打电话也不挑时间吗大哥!
实在无力吐槽,江至野叹息一声,点击接通电话。
“喂?是……是江至……江老师吗?我是孟竟思,关于之前的事……”
一旁的原青被他聒噪的声音吵醒,双眼蒙胧,无意识皱眉道:“哪来的鸭子,闭嘴。”
江至野:……
昨天晚上回来,原青就非缠着他要和他一起睡,理由找了一箩筐,他还没摇头就开始掉眼泪,叫他连拒绝都无从下嘴,只好答应某人无理取闹的要求。
房间里安安静静,孟竟思显然那道听见熟悉又烦人的声音,直接撕碎方才的客气僞装,怒气冲冲道:“原青!我就知道是你在背後捣鬼!还装模作样要帮我?你跟那个江什麽的合起夥来耍我是吧?”
做你的大脑真是太轻松了少年。
江至野实在按捺不住,不着痕迹翻了个白眼,清清嗓子:“孟先生,我是江至野。”
对面的人瞬间沉默,似乎是将手机拿远了些,又与身旁的人交流起来,完全没考虑到江至野能听清他们的话。
“不是,怪不得姓江的替他出头,原来俩人搞到一起去了!”
“……行了孟哥,别忘了咱们的目的。”
江至野:“……”你还能活到现在真是要好好感谢法治社会了。
孟竟思终于回神,重新接起电话:“江老师,关于昨天的事,我全都是受人指使的,包括之前的那些照片也都是那个人让我干的……您看您什麽时候有时间,我们一起坐下,面对面聊一聊?”
原青已然完全清醒过来,左手撑着起身,顺势将头靠在他肩膀,与他耳语:“不要,哥哥,别跟他出去。”
江至野亲昵地摸摸他的头,嘴上却说:“後天下午吧,桃源咖啡店,那里隐秘性不错,孟先生应该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吧?”
孟竟思当然没有任何意见,一口答应下来。
现在那人不可能再帮自己,他也不想进局子吃牢饭,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江至野身上。
毕竟这位顶流在业界的统一风评都是人帅心善,帮帮他也不是不可能吧?
见江至野终于挂了电话,原青神色不虞,一口咬上他的耳垂,犬齿微微用力,惩罚性地留下两道浅浅的牙印。
江至野的耳垂很是敏感,一口下去,瞬间如火烧般通红。他揉了揉耳垂,忍不住痛呼一声:“嘶——你是属小狗的吗?怎麽还咬人?”
虽然心中隐隐觉得咬耳朵的动作似乎太过亲密,但他也没多想。
毕竟原青喜欢黏人撒娇也不是一天两天,他一向脑补能力出衆,已经自动替这些行为找到自认合理的理由——
他在原青孑然一身时拽了一把,知恩图报的少年将他视为最亲近的人,因此对他表现的亲密点,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不是什麽好东西,哥哥和他出去,我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