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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new（第1页）

浴室的水声停了。

林夏用浴巾裹着湿漉漉的头走出来，看见苏梨蜷缩在床角，纤细的手指正轻轻揉着自己酸的下巴。她的动作很轻，却还是时不时疼得皱眉。

“下巴……很疼吗？”林夏轻声问，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苏梨的手指顿了一下，继续缓慢地按摩着：“酸得厉害…”她声音很轻，“感觉…下巴快掉了…”

林夏在床边坐下，伸手想帮苏梨按摩，却被轻轻躲开。她注意到苏梨的嘴角有一小块破皮，精致的小脸上还留着几道红痕。

“我给你拿点润唇膏…”林夏起身走向梳妆台，却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同样狼狈的样子。她的胸口还留着指印，嘴唇微微肿着。

苏梨不知何时跟了过来，默默拿起一瓶精华液，轻轻涂在林夏的锁骨上。她的指尖冰凉，动作却很温柔。

“疼吗？”这次是苏梨在问。

林夏摇摇头，却突然红了眼眶。

两个女人就这样站在镜子前，沉默地为彼此处理着伤痕。

梳妆台旁的垃圾桶里，两团沾满污渍的衣物被随意丢弃着，上面满是干涸的白浊痕迹，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我们…”苏梨突然开口，皱起眉头，“是不是太听话了？”

林夏正在涂抹精华的手微微一顿：“协议是这么规定的…”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背诵，“VIp客人可以优先享受度假村的娱乐项目…”她的声音迟疑着，但还是继续说道，“而我们作为免费的游客，有义务为VIp客人提供一定的服务…换句话说，我们就是那个娱乐项目…”

“我知道。”苏梨盯着垃圾桶里沾满污渍的衣物，“但规定是规定，我们…我们真的连一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吗？”

林夏沉默了片刻，指尖轻轻抚过锁骨上的红痕：“也不是没有…只是…”她皱起眉头，似乎在搜寻记忆，“每次想反抗的时候，就会觉得…很不安。”

“像是…”苏梨突然接话，“像是如果违背了就会生很可怕的事？”

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移开视线。

苏梨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眼神逐渐变得清明：“最开始…他们只是让我们穿暴露的衣服。”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虽然很抗拒，但还没到不能接受的程度…”

“后来那个变态在沙滩上突然往我们身上射脏东西…”她顿了顿，喉头滚动了一下，“说实话我是不能接受的，但那生的太突然了，我根本没来得及反对…”

林夏安静地听着，手指不自觉地抚过自己锁骨上的红痕。

“昨晚…”苏梨的声音突然颤，“本来我是绝对不会再接受他更进一步的…可是收到那条短信后…”她的瞳孔微微扩散，“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突然碎了一块…然后我对反抗的恐惧突然变得更重了…”

“我当时想着…”她的手指绞得更紧了，“反正白天都被他射到身上了…快用手帮他弄出来也不是不行…”

“但之后他太强势了…”苏梨的指甲陷入掌心，“所以…让他多占了一些便宜…”

林夏轻声接话：“今天早上…我怕老公看到我昨晚羞耻的样子…”她的指尖深深陷进掌心，“又看到王先生用…那个东西惩罚你…我太害怕了，就开始听他的话了…”

“那之后…”苏梨突然抓住林夏的手，两人的手一样冰凉，“我们又收到了第二条解禁短信…我当时感觉心里的枷锁又碎了一大块…”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可能再有一次…就会完全碎掉了…”

“然后…”苏梨的手指几乎要陷进林夏的皮肤里，“我对反抗的恐惧越来越深…反而对接受他的命令…给他提供服务…”她的声音低不可闻，“变得更乐意接受了…”

“所以在他说要用我的嘴的时候…”苏梨的睫毛剧烈颤抖着，“虽然我从来没对老公做过…但我还是没敢逃跑…虽然他那么粗暴我其实也根本反抗不了…”

两女同时沉默了，似乎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宁静突然被打破。

“不行，小夏。”苏梨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我们必须离开这里，现在就走。”她的手指紧紧攥住林夏的手腕，“这里越来越危险了…如果再收到一次短信…”她的声音颤，“我怕我们连最后这点反抗的勇气都不会有了…到那时就真的完了…”

林夏的瞳孔微微颤动：“可是…我们没有交通工具…怎么离开…”

“那就报警！”苏梨斩钉截铁地说，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林夏的皮肤，“让警察来救我们…总之绝对不能再待下去了…”

“咔嗒”——门锁转动的声音让两女浑身一颤。

苏梨猛地回头，看见王先生正悠闲地走进来，身后竟然跟着林夏老公和陈默。

“我特意请他们来的。”王先生晃了晃房卡，嘴角挂着令人不适的微笑，“今晚的节目很精彩，他们不应该错过。”

苏梨顾不得细想王先生的话，立即冲向陈默：“我们要赶紧离开！”她的声音因急切而颤，“这里很危险，他们正在逐步控制我们的思想，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林夏也扑向自己的丈夫，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是真的！他们用协议和短信一点点瓦解我们的意志…”

林夏老公的脸上浮现挣扎的神色，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陈默的胖脸上渗出油汗，小声嗫嚅：“可是反抗的话…会有很可怕的事情生…”

王先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几个大声密谋，仿佛一点也不担心，甚至觉得这一幕很有趣。

苏梨急得眼眶红，拽着陈默的胳膊不停摇晃：“你听我说啊！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王先生突然轻笑一声，打断了这场争执：“别白费力气。”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这个时间没有交通工具会离岛。至于手机…”他晃了晃自己的设备，“你们现在连的都是局域网，根本不出求救信息。”

林夏和苏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王先生低头看了看手表，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过…”他的目光在两女身上流连，“看在我们关系这么亲密的份上，我可以出面要求他们用游艇送你们离开。”

他向前迈了一步，皮鞋在地毯上出沉闷的声响：“VIp客人的要求，他们总是会满足的。但前提是…”

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只能听见空调运转的嗡嗡声。

“你们得满足我最后一个要求。”

苏梨脸色瞬间煞白，踉跄着后退几步：“不…你不能当着我们老公的面…而且规定也不允许你…”她的声音抖，手指紧紧攥住衣角。

王先生突然笑了起来：“你想哪去了？”他摆摆手，举起了另一只手里提着的袋子，“我本来为了今晚的活动特地给你们准备了服装…”

他稍微打开袋子，里面确实是一些衣服，“既然你们要提前走，我的要求很简单——把这些衣服换上给我看看，看完就送你们离开。总不能让我白准备吧。”

苏梨和林夏困惑地对视一眼，眉头微蹙：“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