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低下头,近乎虔诚地吻上她的心口,捧在她後颈的手一路往下来到腰间,掐着她缓缓往下。
叶挽秋这才惊恐地发现,居然还有彼此靠近的馀地。
任何东西过了头都会让人恐惧,她现在就是这种感觉,眼前好像都快冒白光了,终于挣扎发出一声几乎跟濒死般差不多虚弱的声音:“可以了……够了。”
然而以她作食的莲花不会这麽容易就满足。
她想要挣脱却被对方不满地压回原处,变本加厉地讨要回更多。
朦胧间,叶挽秋莫名想到,猫好像都是这样,最容不得自己认定的伴侣显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抗拒。
哪怕客观而言,这最多只能算是本能驱使下的自救行为,也会被认为是拒绝,进而很容易便生气。
最後她实在毫无办法,只能松开手,任由事情逐渐崩坏到失控边缘,整个人脱力般掉进黑甜的梦境里。
第二天一早,她是被冷醒的。
并不是因为房间温度太低。
神界万年如一日地保持着最温暖适宜的温度。
所以真正让她感觉到有点冷的是此刻正抱着她的人。
等等……人?!
被酒和近乎摧毁般的愉快给碾碎成一片片的思绪,在短时间内没能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只下意识认为自己应该在百花深的房间里。
所以为什麽自己床上有个人?!
叶挽秋浑身都抖了抖,立刻掀开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触电般蹭一下坐起来,浑身都在痛,不过还算能忍受。
接着她回过头,正好对上哪咤不解的表情:“怎麽了?”
她呆滞片刻,然後才回过神,松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还没说完又闭嘴。因为声音听起来太奇怪了,感觉像是被抓去硬逼着哭满了一整个天池的眼泪那麽嘶哑。
这种程度居然还能说出来话,那都是她身残志坚。
“你以为是谁?”哪咤看着她,开口说话的声音也很不对劲,听起来还明显残留着一种格外潮热的黏腻感,和往常的清冷悦耳毫不相同。
她看到那些张扬哪咤身上的莲火纹路正呈现出一种格外鲜嫩诱人的润红色,像是荷花新吐出的花苞尖的色彩,比昨晚看起来倒是温顺柔和了许多。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又回答:“除了你还能是谁。我就是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在我家里,结果……”
说完她像是有点难以面对,重新躺下时,刻意和对方保持着中间还能再躺一个人的距离,然後裹紧被子试图装蘑菇。
“中间空着做什麽?”
“我喜欢。”
哪咤:“……”
他干脆不再说话,只伸手将她连人带被一并捞回来抱着,咬了咬她的耳朵尖。
冰凉体温毫无阻隔地贴上後背,叶挽秋动了动,试图挪开,却马上又被抱回去,于是只能闭着眼睛推了推对方,开口提醒:“凉。”
搂在她身上的手完全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不过体温倒是慢慢温暖起来。
“这样好点了麽?”他问。
她含糊地应一声,转过身,把头朝哪咤怀里更深地埋进去。混沌的思绪终于被那股冷感的莲花香唤醒些许,耳边是少年轻微的呼吸声,还有勾开凌乱发丝抚摸在她脸上的手。
“什麽时辰了?”她问,擡头瞟一眼外面的天光,猜测约摸是快晌午。
“大概申时吧。”哪咤不太在意地回答一句,低头去吻她的唇角。
“啊?都已经这麽晚了?!”她瞬间睁大眼睛,紧接着便费力起身去扒拉那堆衣服里的传音铃。
“在找什麽?”哪咤问,贴上来从身後抱住她,手从腰腹一路摸索到胸口。
“传音铃,我爷爷找不到我怎麽办?”
“他知道你在我这儿,不用找了。”
“他知道?”
叶挽秋感觉有点蒙:“什麽时候的事?”
“昨晚。”哪咤回答,语言非常简练平淡,但说出口的话却信息量巨大,“你那时候睡得太沉,叫你也没反应,所以我就帮你回答了。”
“既然叫我都没反应。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是睡着,而是已经晕过去了。”叶挽秋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