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伸手捧住哪咤的脸揉来揉去,笑容温暖:“想我了可以直说,现在又不需要你找借口。”
“是想你。”他并无任何犹豫便直接承认。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只要是她开口询问,他总会献上这份毫无保留且专属无二的真挚钟爱。
于是叶挽秋忍不住笑起来,踮起脚尖亲了亲他:“可是你人还没走就说这种话,是不是太早了点?”
“一定要等见不到的时候才能说麽?”哪咤反问,轻轻抚摸在她脸颊上的手顺着滑落在颈侧。冰凉指尖点在她温软肌肤下的那点脉搏上,感受着她心律在指尖下搏动起伏,像是细细密密的吻那样。
他好像格外偏爱这种能触摸到她心跳所在的举动,似乎这样就能将她身上源源不断的鲜活与一切感情都据为己有。
“那倒不是。”叶挽秋没觉得他此刻的动作和眼底神情有何不对,只仍旧搂着他蹭了蹭,然後才认真肯定道,“因为我也会很想你。”
这话好像有什麽魔力,才刚说完她便感觉到一阵舍不得:“你这会儿就要走了?”
哪咤点点头,垂首在她眉心间落下一个吻:“等冥府的事一结束我就来找你。这两个你先收着。”
说完,他伸手唤出一面小巧玲珑,精雕玉琢的同心镜,以及一枚莲花造型的钥匙递给她:“这是我从师父那里要来的法器,另一半在我这里。如果你想见我的话,我们可以用这个联络。这个是三凤宫的钥匙。”
“你给我这个干嘛?”她看着那把钥匙,又看了看他。
“本来就是给你的。”哪咤回答。
“是吗?”
她眨眨眼,开玩笑道:“那这钥匙只是大门钥匙,还是不管三凤宫里什麽门都能打开?要是什麽门都能打开,改明儿我也去你宫里拿两件天家宝物来插花放着,多好看。”
“所有门都能开。你要挑什麽样的,让她们拿出来帮你选就好。”
她有点惊讶。因为自己那句什麽门都能开其实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叶挽秋左右看了看那钥匙,这才发现一面雕刻的是莲花,另一面则是红枫,不由得问:“这是你刚叫人做的?”
不然不可能是这样。
他点下头算作回答,又说:“这样方便你随时上神界来也方便。”
有没有三凤宫的钥匙和上神界方不方便有什麽关系?
叶挽秋觉得有点好笑,于是伸手捏捏他的脸:“既然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吧。”
她将钥匙拿到手里,接着又问:“对了,你得告诉我个可以任意联系你的时间。不然我怕忽然找你的时候,会打搅到你们谈正事。”
“什麽时候都可以。我若是有事不方便,会提前告诉你。”他回答。
“你这是要给我事事报备吗?”叶挽秋有点好笑地问。
“这样不好麽?我也没什麽不能告诉你的。”他捉住她正和自己尾指勾在一起的手,很轻易就能将她整个包进去,指腹摩挲在她手腕内侧的脉搏上。
“你不会嫌烦吗?”她惊异地睁大眼睛,“天帝都没要求你什麽事都汇报上去吧?何况你不是不喜欢被人常常拘束着?”
“对你的话,我是自愿。”他语气平静,似乎只是说了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
“用不着这麽麻烦。”叶挽秋收起同心镜,“我又没有什麽天天都得知道你做了什麽,说了什麽的癖好。”
“我知道你没有。”哪咤笑起来。
“所以嘛,能见面的时候咱们就好好在一起。因为公事而聚不到一起的时候,心里想着对方就好。”她安慰。
“只是这样麽?”哪咤看着她,轻轻叹口气,“那看来同心镜是用不上了,还是我拿回去还给师父。”
“不行!”
叶挽秋当即双手护住那面镜子,像是生怕被抢走了似的坚决不给:“见不到的时候我会想你的,我很需要这个!”
说完才擡头看见他蓦地笑出来的模样,她立刻反应过来:“你故意的!就是想听我说想你而已,诡计多端的莲花精,就知道占我便宜!你天天那麽忙,哪有什麽空来想我!”
迎面作势打过来的动作根本只是泄愤地做个样子,被哪咤很轻易便躲过去,反而扣住她的手腕伸手一拉便揽入怀中,微凉的吻像是飘落在唇角的雪花。
而他的声音是从冬雪里开出的山茶,清冷又撩人:“你怎麽知道我没有?”
叶挽秋克制着那种因他触碰而逐渐清晰起来的清晰愉悦感,强装镇定道:“口说无凭,以後每天都说来让我听听,看下诚意。”
他浅笑着去追逐啄吻她的耳垂,看着它一点点染上鲜艳至极的红色,似乎心情非常好的样子。
明天,下次,以後,每天。
这些代表着未来的词从她口中说出来,总是格外动听。因为那代表着她也默认并期待他们会有很多个明天,很长的未来,再也不会像曾经那样。
“好了,我得准备着给你做身赐封礼穿的新衣服。你也先去忙你的吧。”叶挽秋最後踮起脚亲了亲他,“回头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