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月婵的身子终于好了起来。
桑瑱长舒了一口气。
一想到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差点离自己而去,桑瑱心中十分自责,还好一切回到了正轨。
眼见着妻子生龙活虎,他终于敢大着胆子求欢:“娘子,我想吃药。”
月婵白眼一翻,骂道:“有病。”
桑瑱见一本正经的人儿又露出这幅少见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病才需吃药。”
他高高兴兴地扑了上去,一夜|欢愉。
自从得知月婵身体不好,桑瑱再也不敢放纵,最开始都不愿碰她。在他心里,妻子就像是一尊有着裂缝的瓷娃娃,一不小心就会碎掉。
后来月婵身子好了一点,他也只敢“浅尝辄止”,努力克制自己。如今,终于可以为所欲为。
又一年过去,月婵生下一名女婴,她给孩子取名秦桑。
桑瑱其实为女儿想了很多好听的名字,月婵都拒绝了。
她实在害怕——她身边每个人的名字都有着美好的寓意。她的、桑瑱的、桑桑的、来福的……可每一个人的经历与名字完全相反。
从前她不信这些,可是有关孩子,她实在不愿意冒险。
秦桑出生后,桑瑱的笑容就没从脸上落下过,他与心爱之人有了爱的结晶,桑瑱再也不用担心妻子会突然抛弃他。
那种患得患失的心理消失了,他整个人又回到了少年时那种温润舒展的状态。
秦桑出生五个月后,桑桑那边传来消息,说她拐来了一个夫君,半月后准备成婚,让他们快点动身回扬城。
桑瑱对此早已了然,他与桑桑每月都会互通书信。
桑桑得知他与月婵成婚时,兴奋之情跃然纸上:“阿兄有情人终成眷属,小妹亦将觅寻幸福。”
几个月后,桑瑱又收到一份书信:“吾已寻得一良人,愿赘于桑家,若能经过考验,即为吾之夫也。”
这么久过去了,看来,那人是经过了桑桑的考验吧。
桑瑱从来不担心妹妹的眼光,桑桑日日沉浸在宝清堂,与各种人打交道,看人的本领或许比自己还要强。
如果谁信了那张乖张的娃娃脸与无辜的杏眼,那一定会倒大霉。
毕竟,饶是他和月婵,也都在桑桑手中吃过大亏。
桑瑱与月婵准备回扬城的前一天,月婵突然收到了桑绣的来信。
信上说,她明日会来容城与她们汇合,让她们等她一道去。
桑锦、桑绣与桑瑱在绿舟那场围剿中已达成和解,桑桑醒后,二人特地前往扬城赔礼道歉,将前尘往事,上一辈的恩怨情仇悉数说清。
桑桑也选择原谅两人,故而婚礼上也邀请了她们。
果然,第二日傍晚,桑绣风尘仆仆地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