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齐要气疯了,“你故意的!”
崽敢作敢当:“嗷!”
看了好一会的沃福和管家没打算上前,他们还打算再看一会。
管家笑容满面:“她们的感情真好。”
沃福羡慕:“她很懂妞妞。”
他很多时候都不懂金珠想要什麽。
管家笑着建议:“小少爷可以和姜舒齐小女士多多交流。”
他相信这个有趣的女孩能给小少爷的校园生活带来许多的快乐,就像老爷说的,这将成为小少爷长大以後珍贵回忆。
姜舒齐不快乐,她已经估算了这一个脖套的价格,她攒了好多年的小金库真的会一夜破産!
现在的崽,争的不是脖套了,而是一个小战士战必胜的心!
崽有唐王偏袒着,姜舒齐怎麽可能赢,她的小黑裙脏了,她的小黑帽扁了,她的黑手套裂了,她的黑皮鞋塌了,她还不是苦着脸付钱买脖套。
若是以前,沃福不会收这个钱,他施舍出去的金银珠宝比这个多的多,可是对待姜舒齐,他没有说那些惹人仇富的话。姜舒齐依依不舍地给,他就认认真真地收下来。姜舒齐给他算折旧费,他就给她算大师制作脖套的手工费。姜舒齐的心更痛了,“什麽大师,还能点石成金不成?用纯金做脖套都没这麽贵!”
沃福:“我给金珠的都是最贵的。”
一个福灵心至,姜舒齐:“金珠喜欢的才是最好的,我也会做脖套,还是拥有千年文化传承的中国结脖套。都是可可爱爱漂漂亮亮的女孩子,我家妞妞很喜欢,你家金珠也会喜欢。”她还不会编中国结没关系,马上回去学。妞妞喜欢不喜欢没关系,只要串上一个小金珠,妞妞肯定喜欢,而她受伤的心只有金钱才能治愈!
“咱们是好朋友,朋友的手工作品不比什麽大师的更有意义?我给你家金珠做十个脖套,你给我扣掉大师手工费,行不?”别管行不行,由破産而诞生出横气的姜舒齐,强横道,“就这麽决定了,你别得寸进尺!”
小笨蛋软件快乐地翻译着:你不要使用尺子。
沃福不懂这一句话和前面的话有什麽逻辑关系,但这不要紧,他也不懂古诗最後两句抒发情怀的诗句和前面的风景描写有什麽逻辑关系。
崽饿了,总是圆鼓鼓的小肚子都变成了椭圆,姜舒齐正要和沃福告别,一阵枪声由远及近。霎那间,姜舒齐一手抓崽,一手拽人,狂奔向不远处的杂物房。在撞击声和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前,她掰开窗户,一手扔崽,一手抡人,再关上窗户,爬到房顶,一气呵成。当劫匪冲过来劫持人质时,这里已经连个人影都没了。
这般大的动静自然会引来保安,劫匪们知道这个地方不能久留。一个劫匪骂骂咧咧地掀活动场地的桌布找人,另一劫匪观察片刻,开车到有可能藏匿的地方,不管不顾地无差别扫射。
他们有武器,很危险。姜舒齐和树上的唐王对视一眼,都安静地蛰伏着。金珠被唐王死死地踩着嘴巴,发不出一丁点的声响。
危险来到的那一瞬间,人反应不过来,被娇养着长大的金珠不懂这些枪声代表的危险,还在地上打滚。唐王一脸凶煞地扑向她,还狠狠地咬了她一口。她哭着逃跑,却跑不过唐王,被赶到了树上。
屁股冒血,脸被踩,金珠一肚子的委屈说不出。
开车的劫匪来到了树下,他打量了一眼面前的杂物房,冲着大门开了两枪,全是铁锈的大门纹丝不动。他转身离开,片刻後捂着伤口一身血地回来。他的消息来源可靠,这里定然有沃尔家族的人,只要找到,他就能劫持着安全离开。其他地方没有必要找,即便是找到也是死人。只有这里他还没有找。
被锁着的大铁门似乎预想到了未来会遭遇这一番破坏,很是牢固。劫匪捂着伤口看向了窗户,窗户太高,即使他想爬也爬不进去。
窗户高,大门锁着,还是突袭,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跑不到这里,这里不可能藏人。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的劫匪迅速开车离开。
又是寂静的十分钟,学校保安队人找了过来,没有找到人。又过了十分钟,管家带着保镖急匆匆地跑过来,唐王擡起了脚。
金珠下树,扑到管家怀里,呜呜大哭。管家被金珠身上的血吓了一跳,以为枪|伤,待看清楚了伤口,松了一口气,擡头看向唐王。唐王如花豹般趴在树上,冷峻地睥睨着他们。
管家在五分钟前收到了老爷的吩咐才知道小少爷躲在这里,他一路走过来,看到四周散落的弹|壳,即使知道小少爷平安无事,还是会心惊肉跳。若不是姜舒齐反应速度快又跑得快,小少爷恐怕已经遭遇不幸。
沃福抱着崽出来,几次近在咫尺的枪|声让他脸色苍白,他紧紧地抱着崽,仿佛抱着一个能够自卫的武器。
这点这小场面,吓不到崽。当枪声吓的沃福差点叫出来时,是崽扑到他的脸上,用小肚子堵住了他的嘴巴。
当劫匪第二次来时,沃福看着崽平静的小眼神和悠哉摇晃的小尾巴,可能成为噩梦的惊惧还没有形成就散了。
管家辅修过心理学,一眼明白小少爷没有受到精神创伤的大功臣是谁。
房顶上的姜舒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一个大英雄,若能潇洒出场,该是何等的霸气。
“你们谁来扶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