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恶魔一般地呢喃响在白锦棠的耳边,让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和挣扎,像是被欺负狠了一样,就连呜咽都发不出来。
恶魔的吻落在那雪白的肩头。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你不是说爱我吗?”
“你不是说,我是你唯一的妻子吗?”
“可是你怎麽能欺骗我呢?把我丢下,还想要杀我呢?”
谢灼倾身压去,咬在了白锦棠的脖颈上,又是一阵战栗,像是一只被雨水打湿羽毛的可怜鸟雀。
“呜嗯……”
那坠着睫毛上的泪水终于是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一滴一滴地,落在男人带着厚茧的虎口上。
“知道我在伽蓝寺的姻缘树前,许了什麽愿望吗?”
“愿君千万岁,无处不逢春。我希望的心上人,长长久久,长命百岁。”
谢灼的声音带着嘶哑,像是沙砾擦过墙壁一般,干涸到毫无生机,眼中的情欲反而有些淡了,更多的是痛心和痛苦。
他一点一点地诉说自己的爱意,只觉得讽刺。
“而你,却在想怎麽利用我,完成自己目的。”
“我的锦棠,是个没有心的人,这般无情的你,现在又为什麽会流泪呢。”
捂住白锦棠下巴的手缓缓下移,落在了白锦棠脖颈上,旋即便是狂风暴雨一般的洗礼。
咽喉被掌握,呼吸也变得困难,以至于白锦棠全身紧绷,几乎弯成了一道漂亮的下弦月。
汗淋淋的指甲死死地抓着书案的边缘,身後的肩胛骨振翅欲飞,上面的齿痕和吻痕,像极了美丽的花纹,那被久久压制在喉咙里的呻吟和哽咽终于不管不顾地响了起来。
痛苦和欢愉同时到达,犹如万蚁噬心一般,又疼又痒。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下的人,不知第几次因为承受不住晕过去,谢灼这才一脸满足地将已经失去意识的人抱在怀里。
上次在青云山时,他怜惜白锦棠是第一次,又害怕他因为药性伤了身子,于是百般的讨好他,稍微用力,都怕伤到这个玉做的人。
可是这人却不领情。
现如今他也不需要再顾及了。
贯穿他,占有他,不顾一切地欺负他,让他哭着求饶,逼着他在自己身下展露出前所未有的姿态,只能他一人看见的羞赧丶崩溃和哭泣。
而不是一副温柔却冷淡的丶高高在上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
“白锦棠,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他舔了舔那已经红肿的唇,看着即使晕过去,也会因为他的触碰瑟缩害怕的人,勾唇笑了起来。
没错,就应该是这样子。
就算你的心里没有我,那就让你的身体记住我,彻底忘不记我。
哪怕因为小小的触碰,都会有反应,想起你和我之间这些欢愉。
这些东西,会刻在你的骨子里,成为你本能的反应,这样你才不会忘记我,会时时刻刻地记住我。
浴池之中。
谢灼抱着白锦棠下了水,轻轻地将白锦棠放在池边,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看着这人乖巧可爱的样子,眸中难得泛起温柔涟漪来。
他轻轻地挽起白锦棠的头发,为他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身体。
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池水蒸腾着雾气,将房间衬得像是人间仙境一样,灼热的池水之中,白锦棠口中溢出嘤咛,不安地皱着眉头。
本来毫无欲念的沐浴,到最後洗的谢灼口干舌燥,越发不单纯了。
他低头看着怀里瑟缩着的人。
睫毛不安颤动,眼尾已经哭红了,嘴角破碎红肿,身上无不是吻痕还有指痕,尤其是脖颈和那处,格外的触目惊心。
活像是被虐待过一样。
谢灼只好连忙打消这个念头,将人抱了出去,骤然下降的温度让白锦棠浑身发抖,猫儿一样地凭借本能朝着温暖的地方靠近,以至于拼命地往谢灼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