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片播放半小时之後,商恪回来了,应再芒寻声望去,他们的视线短暂地对接,然後应再芒看到商恪进到了浴室,科幻片的背景音乐柔和轻缓,因此应再芒就能听见细微的水声。
不多时商恪出来了,穿着浴袍擦着头发,带着浅淡的沐浴露香味坐在应再芒的身旁,应再芒觉得这样打扰下去不好,起了想走的念头,商恪看穿他,淡声道:“把这集看完吧。”
应再芒也很想知道故事的走向,以及商恪这麽反常到底想干什麽,他不动声色地望着屏幕,突然就感觉到他的腰被一只手揽住。
应再芒吓了一跳,很诧异地侧过头看商恪,应再芒动了动身体想躲开,却发现他被商恪困住了,他有点语无伦次:“你……”
商恪问:“这集讲了什麽?”
然後应再芒就磕磕巴巴地说内容,边感受着商恪环住他的腰,温热的气息缓慢靠近,脖颈接触到柔软的触感时应再芒忍不住地颤栗了一下。
应再芒很不解,他只是过来借看一下电视,他没有做任何会让商恪误会的举动,商恪这又是为什麽?应再芒无措地尝试去推他,商恪的吻真的很热,他不想有不合时宜的反应。
“商恪?你……为什麽……?”
商恪吻着应再芒的脖颈缓缓向上,在应再芒诧异的目光里和他接吻,应再芒手脚发软地被推倒在沙发上,商恪沉重的躯体压在他上方,让应再芒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应再芒瘫软在沙发角落里无力抵抗,意识很短暂地清醒了一下,他发现他一点都不排斥商恪的靠近,甚至双臂主动搭在商恪肩膀仰起头任由他亲吻,可能是人的本能无法对喜欢的人産生排异反应,无论那个人是否伤害过他。
商恪的吻渐渐移到他的耳朵,粘稠暧昧的水声在耳边炸开,商恪含住他的耳垂缓慢地吮吸,应再芒受不了敏感部位被人这麽玩弄,呜咽一声在商恪身下蜷缩身体,这时他听见商恪用很沙哑的嗓音在问:“要不要履行约定?”
应再芒埋在商恪颈窝,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然後他的身体悬空,他被商恪抱到了床上,他们身体紧贴又一次接吻,商恪的浴袍被扯开了些,应再芒感觉到有硬热的东西在顶着他的大腿,商恪把他的上衣拉开,接着俯下身亲吻他的小腹。
应再芒意识凌乱地想商恪确实是一个很有原则很正直的人,他都单方面毁约了,商恪还在认真履行,商恪也是个很敬业的人,对他的亲吻不见排斥,甚至还有很温柔的前戏,让应再芒无比愧疚。
应再芒根本没预想到今天会和商恪上床,他毫无准备,躺在商恪床上感受着亲密的爱抚,身体略微僵硬,很快又在商恪的亲吻下软化,商恪脱掉了他的上衣,脱裤子时因为太呆愣不配合,商恪就直白地告诉他让他擡屁股。
遮挡的布料离开他的皮肤,这是他第一次在商恪面前光裸全身,性器还是勃起的状态,应再芒羞耻地并着腿蜷缩身体,突然他感受到了更为炙热的温度,独属于皮肤的触感,他与商恪紧贴着,再无隔阂。
应再芒又听到了什麽瓶子打开的声音,接着有手指试探地抚摸着他的身後,凉凉的液体送到了他的隐秘之处,应再芒安慰地想,商恪知道和男人做之前要准备什麽,看来应该不算太排斥。
身体里第一次含入手指,应再芒不适应地皱眉,商恪还不给他任何躲避的空间,把他翻过来,下面用手指放肆地侵入他,上面去咬他的乳头,应再芒无措地蹬了蹬腿,开始觉得不对劲,商恪的接受能力太好了,反而是他,第一次做爱显尽了他的惊慌失措,远没有打嘴炮时那麽的豁达。
第二根手指在送进,打着转地摸索,应再芒突然想求商恪停下,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恼人的呻吟,商恪不知道按到了哪里,让应再芒慌张地应激,商恪的手指被夹紧,只能吻着应再芒的耳朵哄他,再缓慢地开拓。
渐渐地应再芒分不清身体里的手指有几根,只知道商恪动的快时就会发出水声,让应再芒很羞耻。应再芒几近高潮,手指却退了出去,接着他的双腿被商恪叠在身体两侧,分得很开,商恪没有立即进来,应再芒睁开眼时看到了商恪在戴套。
那一瞬间应再芒想到了什麽,坏掉的电视机,善意的提议,反常的亲近,润滑液丶安全套,以及他被摆好挨操的姿势躺在商恪身下。
原来这是一个有预谋的夜晚。
“商恪,你……啊——”
商恪进来了,应再芒呻吟出声,原本谴责的话就不知所踪,身体被迫打开承受异物的顶入,应再芒痛的想哭。
商恪皱眉停了停,毕竟进入太过困难,他按住应再芒的腰尝试动了动,就感觉到龟头被夹紧的寸步难行,应再芒看起来也不好受,商恪掐紧应再芒的腰想退出一些,却被误会,应再芒哭着去抓他的手臂,但力道很轻,声音听起来也很可怜:“别……好痛……”
身体撕开的痛感尖锐地咬着应再芒的意识,他曾经奢望的,不敢幻想的事情如今正在发生,商恪的性器在一点一点深入,应再芒却无端想到商恪真的很爱曲曼,虽然他们看起来感情淡薄,但商恪肯为了曲曼牺牲到这个份上,而应再芒是个利用商恪对母亲的爱威胁勒索的卑鄙小人。
可能是太痛了,应再芒忍不住哭了出来,但他又不想被商恪看到,于是他擡起手臂挡住自己的脸,眼泪就只会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流下。
应再芒突然难过地开口:“对不起……”
对不起他骗了商恪,对不起他威胁商恪,开始和结尾,都是错误的。
应再芒想原来和喜欢的人做爱一点都不美好,反而令他痛苦。
商恪听着应再芒莫名其妙的道歉,不知道他又做了什麽让应再芒那麽难过,为了不让应再芒很难受,商恪停下动作而後俯身抱住他,亲吻应再芒的嘴唇丶耳朵丶脖颈和胸前。
应再芒对于含乳头很敏感,因为商恪很明显感觉到他这麽做时应再芒里面就会咬得很紧,他又不是什麽圣人,舔着应再芒的乳头身下在缓慢地顶进。
艰难漫长的探索之後,商恪终于完全占据了应再芒的身体,应再芒的呻吟声变得微弱,但听起来还是在哭,而他被应再芒的湿热与温暖包裹着,应再芒的眼泪无法唤起他的同情心。
商恪知道要慢慢来,要让应再芒的身体进入状态,他直起身掰开应再芒的双腿看着交合处,没有受伤,只是应再芒包裹着他的地方被撑的很薄,商恪试探着挺腰,就看到他的性器滑出来一些,被应再芒吞吐过的茎身覆着一层透明的水光。
商恪又很快撞了回去,应再芒的身体也被迫摇晃,他听到应再芒叫出了声,含着哭腔,听起来可怜,商恪想他不该这麽欺负应再芒。
商恪缓慢地抽出,顶进,不多时就把应再芒的穴口操成了熟透的红色,有时候顶的很深,商恪就能看到应再芒的会阴都在抖,不断用手推他的小腹,哭着说太深了。
应再芒在床上的一系列反应,青涩的,稚嫩的,笨拙的,都在引诱着商恪在应再芒体内变烫涨大,应再芒被操昏了头,忘记了对商恪所有的负面情绪,商恪俯下身时就主动张嘴接吻,商恪操的快时就喊他哥,哭着求他慢一点,但这个称呼在商恪那里只会成为导火索,应再芒越是断断续续地喊哥,越会得到商恪又深又快的掠夺。
在商恪的龟头狠狠顶上敏感点时应再芒爆发出了哭吟,身体也抖的很厉害,商恪并不太清楚是为什麽,他停了下来,吻了吻应再芒的嘴唇後问他:“是我太用力了吗?”
应再芒抽噎着说不出来话。
也许应再芒的身体足够柔软,他放肆一些也不算很过分,商恪将应再芒的双腿搭在他的肩膀,劲瘦有力的腰挺动着,快速地撞击应再芒脆弱又敏感的深处,传递在耳边的是连续不断的拍打声,清脆丶暧昧,应再芒的屁股被撞的晃起肉浪,嘴里的呻吟也断断续续:“啊——哥丶不要……呜……好深……好深……”
商恪觉得应再芒太会叫床,嫉妒被无关的人听到,于是他俯下身吻住应再芒的嘴唇,把所有的呻吟都堵了回去。
做爱本就消耗体力,何况他三番几次地住院,身体并不好,应再芒逐渐觉得他的身体发软,商恪还弄的越来越狠,他想抗议,但嘴唇被吻着,只有狼狈的呜咽,商恪还把他的空气也一同掠夺而去,应再芒陷入短暂的窒息,身体使不上力,意识漂浮,最後昏了过去。
应再芒的身体绵软,双眸紧闭,失去了一切对外界的反应,商恪却没有悔过之心,他紧抱着应再芒,在已经陷入昏迷的身体里射精,仗着应再芒无力反抗,失控地咬上了他的肩膀。
既然血缘关系无法更改,那就用身体刻下他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