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厮堵在她前面,两旁的座位也有人紧盯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跟班,恐怕不好脱身。
“谁说的?投个简历给我嘛,给你开百万年薪怎麽样?”
霍敬生凑近她,嗅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浑身一激灵:“来应聘老板娘?这个位置空很久了。”
这人真是太土俗了。
林飘絮真想翻个大白眼,她决定不忍了,直接走人。
左右大庭广衆的,在座的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也不能拿自己怎麽样。
她拿上自己的包,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说:
“本人自己的公司都开倒闭了,就不去祸害别人的公司了,您可以让一让吗?我还有事儿,要先走了。”
“行啊,林小姐给面子,把这杯酒喝了再走吧。”
霍敬生打了个响指,一旁的服务员端过来一个银盘,上面摆着一杯红酒。
“这可是年的,难得遇上了,不请林小姐喝一杯好酒,我过意不去!”
林飘絮看着那杯红酒,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怎麽以前在饭局上要陪酒陪笑。
现在都一无所有,再不图名利了,还是一样要被耍着玩儿?
她伸手,捞过那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将空酒杯倒扣过来给他看:
“霍二少,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当然。”
几个人大马金戈地让开了,林飘絮施施然离场。
穹顶音乐厅跟云顶酒店是相连的,本次晚会结束已经到十一点多了,主办方也为嘉宾们准备了酒店房间。
不过林飘絮不打算去住,她准备直接打车走人,为了跟私家车接送的区分开来,需要打车的嘉宾只能通过栈道走到酒店内部,再从酒店门口打车。
云顶酒店?是因为之前穹顶花园酒店臭名昭着,所以改了名字?
林飘絮边走在酒店的走廊里边思忖。
再走几步之後,她的脑袋一阵晕眩,她扶了墙壁一把,试图稳住自己。
却发现完全没有用,下一秒她就失去了所有意识。
陆图温在床沿坐下,波澜不兴的眼神望向床上躺着的人。
看着看着,就想触碰,他翻转手背,轻轻地用指腹去抚摸她的脸颊。
她睡着,或者说昏迷的时候,总是这样,面色雪白,像某种白瓷或玉石一样光滑的质地。
毫无瑕疵,但多了些许温度。
不染尘埃的白瓷,很容易被打碎。
但其实不是的,林飘絮哪怕被打碎一千遍一万遍,她都能重塑自己,保持完好如初。
这揉不碎丶打不死的本事,他早已领教过。
陆图温收回手,将床头一盏琉璃灯关灭。
然而凝滞又热烈的呼吸,阻止了他的离去。
琉璃灯开了又关,光暗起又亮下,像是无言的邀请。
光是触碰已然不够,陆图温叹了口气,放弃内心无谓的挣扎。
他撩开她的长发,一路往下啄吻,停在胸口处。
手指放在那颗纽扣上,停顿住,又忍不住将纽扣往外勾:
“这真是对我精神和□□的……莫大考验。”
林音絮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检查自己的穿着和身体有无异样。
发现完好无损後长舒了一口气。
又为自己的警戒心头疼。
都说吃一蛰长一智,她都吃多少蛰了,怎麽还不长智?
“醒了?”
她转过脸去,看到陆图温顶着一头湿发从浴室里走出来。
酒红色的丝绸睡衣愈发衬得他皮肤苍白,甚至有几分鬼气森森。
林飘絮怒极反笑,质问道:“我怎麽会在这里?你又使出了什麽下三滥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