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部分有经验的人士表示,进去光是精神压力就够喝一壶的。
甚至有的人被活活审出心肌炎,吓出心脏病,出来没罪也扒一层皮。
只要能看到陆图温受苦受罪,她辛苦一点也没关系。
周末,司机十点半在她楼下准时候着,接她去瑛园。
瑛园是一个别墅区,在高尔夫球场旁边,背山面水,依湖而建,打造成低密度顶级豪宅墅区。
一进去就是一个西式雕塑喷水池,一栋栋联排别墅,阵仗恢弘,又透出中心难得的宁静与闲逸。
林飘絮在司机的带领下,穿过绿意盎然的庭院花园,巨大的铁门之後又是一道玻璃门。
她在玄关处换了拖鞋,进来的时候,反而看到李青穹在厨房里忙活,陆图温在客厅里悠哉地窝在沙发里翻看一本金融时报。
五米多的层高,阳光从中间巨大的镂空透明顶洒下来,将他笼罩在光亮之中,连浓密的睫毛都在折射细细碎碎的钻光。
哪怕是这麽盛大的阳光挥洒之下,陆图温身上还是有一种若有似无得“物哀感”。
长相精致昳丽,但与世间的一切格格不入,像没有生气的提线木偶。
他现在正在看书,又好像没有在看。
见她进来,陆图温擡头示意了一下,将时报放在一旁:“好久不见。”
林飘絮有点儿失望,肉眼可见,陆图温没什麽太大变化,顶多消瘦了一点儿,下颌线条更锋利了。
这消瘦甚至让他增添了一丝忧郁冷峻的气质,果然是祸害遗千年。
林飘絮习惯性选了个离他最远的沙发位置坐下,确保自己在安全的范围内,才悠悠问道:“不是你要做饭吗?怎麽是他在忙。”
嘴上说得好听,实际就会压榨别人。
“他说要给你露一手,做几道中式小炒,”陆图温指向不远处的开放式西厨,那里的烤箱正在运作,“我做西餐,在烤着了。”
说罢起身,走到咖啡机前:“热美式?”
“谢谢,不用了。”
陆图温置若罔闻,咖啡机碾压豆子的声音响起。
不一会儿,他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放下两杯热美式。
“开心吗?我倒霉了15天,股价比上一次跌得还多,截止目前,还没完全涨回来。”
他坐回沙发,双腿悠闲地交叠在一起,更显得腿长而直。
“一点也不。”林飘絮毫不犹豫道。
陆图温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又怎麽了?想要哄你开心可真难。”
“我只觉得又被你耍了,特别是李青穹,被你耍得团团转。”
她说完,转头看向厨房那边。
李青穹还在忙着颠锅,为了隔绝油烟,一道长虹玻璃门屏蔽掉门外所有喧嚣。
“怎麽会呢。”陆图温端起咖啡,吹了吹热气。
“他现在知道担起一个大集团的苦了,可敬仰你了,再也不会跟你对着干了,恭喜,收获一个忠心大孝子。”
林飘絮都想给他鼓掌,这运筹帷幄,这用心良苦。
陆图温赞赏地看她一眼:“儿大知养恩,这是好事儿。”
敢情你还真把李青穹当儿子养,林飘絮鄙夷地说:
“他以为你是认知范围内的疯子,结果你是超出想象的疯子,疯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他要有你一半通透就好了。”陆图温遗憾地说,“你要有他一半识趣,就更好了。”
林飘絮凉凉地说:“大白天的,又开始发梦。”
“所以你们两个在一起,就是一对完人。”
陆图温沉声说,唇角含笑。
“我真是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麽,在算计什麽?”
林飘絮皱眉,她只知道他心怀不轨。
但这条轨到底是哪条,她到现在都搞不明白:“你的目的是什麽?”
“不急,你以後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