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疯一般,想要冲出牢房到对面去看儿子。
“把我关那边吧!我要去对面!”
她要去照看儿子。
有几人也跟着往外冲,像是一群慌乱的羔羊乱撞。
官兵见状,脸色一沉,手上的佩刀在牢门“邦邦”几下,出沉闷的声响。
吓得众人身子抖如筛糠。
“你当这里是你家呢?你想去哪就去哪?
这里是县衙大牢!你们如今是阶下囚,还想选房间……”
真是,想什么呢?
眼瞅着官兵将闪着寒光的大刀拔出,众人吓得纷纷往后缩,生怕刀刃落在自己身上。
“闯呀!不怕死的就跑!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
官兵的声音在牢房内回荡,带着几分戏谑与威胁。
早死还少受些罪。
姚氏惊恐地瑟缩着,看向官兵手里的大刀。
心中满是恐惧。
她不想死。
真的不敢了!
梅莹缩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心里默默祈祷着最好都别看到她。
可天不遂人愿,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
官兵收了刀,转身离开。
对面的黄中贤眯起眼看向梅莹,目光仿若能洞悉一切。
再猛地回头看向只裹了一张桌布的儿子。
一道惊雷瞬间在他脑中炸响。
他对梅莹再了解不过。
看她那模样。
眼神闪躲,神色慌张。
她心虚了……
她心虚什么?
离开后衙前,她说要亲自去买菜为自己准备晚膳。
他后来回去后衙,根本没见着她人。
她方才去了哪里?
这个贱人!
黄中贤双手紧紧扒着栏杆,因过于用力而指骨泛白。
白胖的手背上青筋鼓起,栏杆摇晃不止。
她竟敢!
狗县令怒目圆睁,面色涨红,跟个暴怒的蛤蟆似的,气得腮帮子高高鼓起。
在原地急得转圈,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就算再愤怒,也无法张口骂出那句话。
屈辱!
对面那些女人,到底还有谁对他不忠?
这些贱人!
他好吃好喝养着她们,她们竟然背着自己偷汉子!
绿毛龟,奇耻大辱,真是奇耻大辱啊!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黄中贤眼角余光瞥见背对着他、紧紧贴在墙上的黄修明,不由得眯了眯眸子。
这小子平素里做了什么亏心事,从来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就跟此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