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将客栈内和莫家门口所生的事,跟大家详细讲述了一遍。
众人目瞪口呆。
“这,那一家子还真是疯了!”
明诚看了眼他爹,“是呀,咱们对这些也是始料未及。”
里正道:“以钱婆子母子的尿性,这种事迟早会生,咱也是为自保,大家不必自责。”
闻言,大家认同点头。
“里正说的不错,只是这寡妇的事,该如何跟远哥儿兄妹说?”
大家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不忍。
不管刘寡妇如何,那两个孩子都是无辜的。
他们的父亲去的早,留下娘仨相依为命。
如今他们的娘也走了,剩下俩孩子可如何过下去?
里正轻叹一声,想起那刘寡妇的名声转而冷哼一声。
“哼!就她那名声,也没少拖累那俩孩子。”
其实,以往大家也就是传她如何如何,见她每日打扮的花枝招展,见了男人的眼神儿好似情的野猫。
但谁从来也没亲手抓到过她与谁家男人在一处。
直到她和杨淮清的事情败露,大家这才确信,平常对她的那些看法并非空穴来潮。
平素里骂她那些难听的话,她受的并不屈。
先前怕被大家说成幸灾乐祸,里正这么一说,大家这才敢跟着附和。
“里正说的对,她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事可没少带累远哥儿小雨兄妹,就连大川死了都被人骂成绿毛龟,她没了也正好。”
“就是!可怜那俩孩子才多大,就得日日养活照顾她,难怪大川当初死不瞑目。”
“哎!托生到这样当娘的肚子里,也是他们的命数,那雨丫头可没少受她磋磨。得亏有远哥儿这个懂事的哥哥护着,不若那丫头只怕……”
大家一时越说越气愤。
想起杨雨那孩子,忍不住心疼起来。
说起家里的女儿,其实绝大多数还是重男轻女的思想。
但如刘寡妇和大布家那般磋磨虐待家中女儿的,还真不多见。
大都也就是女娃们吃的穿的都不如家里的儿子,活计干的比兄弟多些。
再就是嫁人,要多要些彩礼,好给家里兄弟讨媳妇用。
说来也是讽刺,这是村里的女娃子们的归宿。
当然,说这话的几人,都是与刘寡妇没什么私情的人。
那些曾经跟刘寡妇有过龌龊的,自然是不好说什么。
还得想尽办法往后躲,生怕被其他人看出自己脸上的不自在。
里正看向众人,目露威严,“既然大家心里有数,那么以后就都照顾着些那俩孩子,这是大川留在世上唯一的一点儿血脉。”
“大川在世时是个慷慨大方又勤快的,谁家有个什么事,他都是第一个冲在前面的,只可惜他命不好,早早就去了!”
说着,杨里正不禁叹息一声,苍老的面上浮上惋惜。
众人立马点头应是。
里正不放心地叮嘱所有人,主要是因为如今世道乱,始终放心不下那两个孩子。
父母健在的家庭尚且生活艰难,又何况只剩两个都未成年的孩子。
古清婉怀里抱着奶香软萌的小妹,眸光落在吐着口水泡泡的悦宝身上,越慈爱柔和。
闺女不比小子可爱讨喜多了。
她先后生了三个小子,一直盼着能有个小闺女呢。
可惜自己没那个命。
她真不能理解,都是自己十月怀胎亲生的,为何那些生女儿的人家要如此区别对待儿女?
爹娘生了她和妹妹两个女儿,从来不会因为他们是女孩儿而苛责对待。
相反,弟弟照顾她们二人,犹如哥哥照顾妹妹那般。
古清容也说不上自己如今是个什么心情。
总之是对杨淮清母子、莫家和刘寡妇说恨也好,对他们的结局唏嘘也罢,左右几人都得了报应。
悦宝听完几个哥哥带来的消息,也是惊讶地连连嗦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