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故手托着下巴,未瞥他,只待云先生转身走后,才默默将目光瞥向他。
殷故感觉自己好像……有些理解曹井申了。
但殷故很快又紧皱起眉,沉沉呼出一口气,双手撑额,心道:“我在胡乱想些什么东西?”
他猛然起身,跟上云文步伐,决意不再想些令他烦忧之事。……
今夜,殷故早早熄灭蜡烛,双手枕头正卧在榻,一闭眼,便是云文忍着声音落泪的模样,不由心烦意乱,独自抓耳挠腮,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这样不行!
他猛然坐起身,乱着头发,满脸愁怨的发呆片刻后,心念道:“好想找人打一架。”
于是他将外袍一披,起身出门。
他先是瞥了眼云先生的房间,见灯火已熄,心中隐隐感到一阵失落,继而想找人出气的心愈发强烈。
他轻声关上房门后,抱起手臂低声念道:“出来。”
即刻,一鬼将从地底下冒出来,单膝跪于他面前:“殷王。”
“告诉我曹井申家在何处。”……
之后,曹井申一连几日都未来书院听课,据说是因为夜半噩梦,醒后高烧不退,郎中请了一个又一个,皆没辙,只得请镇上神婆来看。
那神婆神神叨叨的捣鼓作法一整日,曹井申才得以退烧,故,曹家公子撞鬼之事在镇上传得沸沸扬扬。
不过书院中另有一番谣传:曹家公子是因为胡言乱语毁人清誉才撞上不干净的东西。
殷故对此传言深表赞同。
这转眼一月过去,殷故自被打手后已然安分许多。
堂中不乏将殷故视作老大的学子,故而也跟着他变得安分守己。
于殷故而已,这已是他费去半条命努力来的结果。毕竟大字认不得几个,比喻也不大听得懂,每每听课,他总是一面揪着头发,一面紧锁眉头,努力理解文章中的内容。
种种这些,云文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故而,也刻意放缓了读诵的速度,将解析讲解得更加透彻详细。
这一个月,凡遇休息时间,殷故都会拉着商涟请教问题。
譬如今日学的文章中有哪些还不明白,这字怎么读,怎样写,比划如何,是什么意思,诸如此类。
而商涟也十分耐心,每次都会细细为他解答。
一日,商涟将一张夹在书中的纸递给殷故,并柔声道:“殷公子,近日见公子好练字,于是昨夜我便用淡墨写了张字帖。想来应对公子有用。”
殷故见此,满眼欢喜,高兴道:“多谢你了,我确实需要这个。对了,需要多少钱,我给你。”
商涟笑道:“不必不必,我与殷公子既是好友,就不必谈及钱财之事。”好友?
殷故心又纳闷:“我以为只是普通同窗关系,他竟将我视作好友吗?”
不过殷故也未多想,接过字帖,笑道:“那便谢过商公子了。”
商涟微笑,又道:“殷公子,你我既是好友,也应当换一个称呼才是。”
殷故看他,心中疑惑:“这是必须要更换的东西吗?”
商涟眯眼笑道:“殷公子应是比我年长,我便唤你殷兄,可好?”
殷故问他:“那我唤你什么?”
商涟道:“殷兄亦可唤我小名,阿涟。”
【作者有话说】
《哄好他的诀窍》以前的殷故:卧槽,哭了??卧槽,怎么办,救命!不会哄啊!!
现在的殷故:哭了?想do,大do特do————————宁洛的前世:非常容易哭现在的宁洛:你看我敢哭吗————————以前是以前,现在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