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医最後还是未能忍住说了一句:“陛下,君昌已经不是当年的君昌了,他身後曾依靠的魏家已经倒了。您如今也不是当年那个二皇子了,您身後有的比君昌多的太多,但老夫还是要说上一句,虽是当年君昌万般宠爱在身之时,您……。并非深受皇宠的皇子,他同您相处,也是把您当是朋友。”
“您如今坐拥万里江山,也不要忘了,虽然君昌如今一无所有,却也是个堂堂正正的人,也需要尊重。”
胡太医最後作了一揖:“老臣今日话实在是太多,望陛下见谅。”
宇文恒听得发愣,此时听了胡太医的话,他点了点头,示意人下去休息。
宇文恒在君昌门外站了很久,也不知过了多久,君昌屋门却忽而开了。
七宝蹑手蹑脚的从屋子里出来,天知道他是如何小心翼翼才从床上下,还未惊动爹爹的。
魏七宝捂着自己的小兄弟,憋的实在难受,早知道他就不应该贪嘴,晚饭的时候多喝了一碗鸡汤。hττPs:。Eьòókbáο。ИeT
可七宝却未想到,自己一出了房门,便瞧见门口站了个人,还是他最讨厌那个,一时间骇的险些尿了裤子,进屋也不是出来也不是。
宇文恒对上七宝黑湿湿的眼睛,伸了手,叫他过来。
魏七宝想了想,确实不能尿在屋子里,虽是不甘愿,也还是顺着宇文恒的手过来了。
七宝刚到了宇文恒的面前,便蹲了身子,在地上划道:“你有事麽?我急着小解。”
宇文恒看清楚了七宝写的字,他犹豫片刻,蹲下身子问了七宝一句:“你爹爹平日里喜欢什麽?”
七宝歪了脑袋,爹爹喜欢什麽?
宇文恒又道:“就是那种你爹爹瞧见会笑的,便是喜欢的。”
七宝想了想,在地上写道:“秦叔叔。”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麽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麽,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