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张啓寒,丫头也很是高兴。她得病之後久卧病榻,鲜有人来探望。这有人来陪她说说话,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张啓寒刚走进丫头的房间就扑到她的床榻前,假模假样的哭起来。“丫头姐姐,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丫头笑着揉了揉她的发。“你这是怎麽了?谁欺负你了?”
张啓寒委屈巴巴地擡起头说:“我哥……”
丫头无奈地看了看二爷,又笑着对她说:“那这事我可管不了。”
“不,你能!”张啓寒直起身来坐到她的床榻上。“我听说了,你们要去北平的事了。我可想去了,我哥死活不带我,我就只能来找你了……”
“那你是想让我去佛爷面前替你求求情吗?”
张啓寒摇摇头。“不用那麽麻烦。”说完,她贴近丫头的耳朵悄声说:“你帮我跟二爷说说,你们明天走的时候带上我就行了。”
“我倒是想带上你啊,可是我没有票啊……”说着,给张啓寒递了个眼神,意思是让她自己去找二爷说说。
听到丫头的口风转向二爷,张啓寒立马起身坐到二爷旁边。“二爷,拜托了!”
二爷看向丫头,见她看到张啓寒一直笑着,便也不多说什麽。“既然丫头开口了,那便应了你就是。只一点,千万别给你哥哥找麻烦,不然他可是会直接把你从北平再送回来的。”
见二爷答应了,张啓寒激动地跳起来朝他二人敬了个军礼。
反正已经跟家里说了今夜不回家,她就直接留宿在二爷家里。
第二天跟他们一起去火车站的时候,张啓寒老远就看见自己哥哥手里拎着两只箱子。她觉得有些稀奇,哥哥一般出远门带的东西少之又少,这次是要去多久啊,竟然带了两只箱子。
为了避免哥哥对她报复,张啓寒索性一直躲在丫头的身後,上车之後也是一直坐在丫头身边。看着哥哥一直盯着自己,也不说话,张啓寒心里就发怵,真真儿是害怕到了极点。最後,还是佛爷先开口打破了车厢的寂静。
“张啓寒,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啊。”
听到哥哥连名带姓地叫自己,张啓寒的头都快扎到桌子底下去了。
“你知道我们这次是要去拍卖吧。”佛爷见她不言语,接着兀自地说道。“为了你丫头姐姐,你不贡献点?你去年拿的压岁钱外加三个月的零用钱,我就充公了,回头车票钱你再另外补给二爷啊。”
张啓寒一听,立马把头擡了起来。“哥,你认真的吗?”
“我什麽时候跟你开过玩笑?钱我已经取出来带上了。”佛爷淡淡的说道。
一旁的丫头看到这兄妹俩忍不住笑了笑。“佛爷,啓寒还小,她的钱就算了吧。”
“不能算了,既然有胆量跟来,那她就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点代价。”
张啓寒简直欲哭无泪。她掩着面,痛心疾首地说道:“一个月零用钱行不行?”
“五个月。”
“两个月!不能再多了!你再加直接把我从火车上扔下去算了。”张啓寒心疼的抓了抓桌子。
“没问题,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