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喵喵来看,关于单家和曹家的事情,多是官场上的。可爸爸已退出多年,两件事又明显是在针对他,因此不太可能是仕途上的人。
那会是谁呢?
“想不出来,改天再想吧。”贺承续收起药放在桌面。
生怕身上的药沾到床上,单长乐把睡衣穿好。在他下逐客令时,某个没皮没脸的人,无赖地占据半边床,躺下不动,大有一副要和床连为一体的样子。
在他偷偷拿针扎人时,贺承续凝视着他说:“我很崇敬董先生。”
伸出的针停下来。
“不管发生什麽事,董先生都会留在单叔叔身边。”
单长乐看向桌子上的相框,里面照片是三人一猫,背景是店门口。
“因为董叔叔爱着爸爸。”当年要是没有董叔叔的陪伴,爸爸身心早就崩溃了,而他一个人未必扛得住。那段日子,是他们父子两最痛苦的时刻。
“是的,董先生爱着单叔叔。”贺承续目光柔情,“我也会爱着你。”
单长乐背过身,看着手中的尖针。
那颗心,似乎违背了他,在为这个无耻的男人动摇。
曹延庆被抓,单长乐除了一点皮外伤,什麽事也没有。办公室里,骆司昂脸色阴霾地抄起笔筒砸过去,大骂“废物”。
小心翼翼避开的项信欧弯腰捡拾笔。
这位大少爷自和夫人吵架後,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真心建议他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当然他是不会开口的。眼下的事情发展,正朝他所期望的发展。哪怕被当成狗一样对待,也不会继续忍耐下去。
把笔筒和笔捡好放在桌上,他道:“这次并非完全失利,只要有足够的决心,还可以让他加倍痛苦。”
散发着煞气的骆司昂只吐出了一个字:“滚。”
项信欧转身离开办公室继续工作。
一大早,董覆和贺承续去军区,单远思目送车子离开,便拄着手杖出门散步。
“爸爸,需要我一起吗?”单长乐询问。喵喵还在世的时,每天准时和父亲出门散步。在它去後,董叔叔每天早上陪着爸爸散步的路段。
“不用,我一个人可以。”单远思回答,按照一直以来散步的路线走去。
看着父亲缓慢走了一段路,单长乐才收回目光,准备开店事宜。
清晨拄着手杖缓慢行走,斯文清逸男人身上,散发着安静和干净的气息。早起开店的人们,早已习惯了一人一猫身影。但如今,只剩下一人。
路上有人招呼,董先生是不是回去了?
他含笑回答,早上出门办事了。
那人笑说,家里生了一窝黄色的猫崽子,长乐要是喜欢,可抱一只回去养。
他微笑道谢。
继续缓慢步行,在拐过小桥到对面街道绕回去时,一辆白色车子慢慢地停到他身边,後座车窗打下,里面的人问他道,董覆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