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过了几年,拓已经淡忘了,却没想他还是这麽固执。
面前的女人就像对待一个乱发脾气的小孩子,宽容又怜悯,而西门拓最受不了的就是这样的眼神,他崩溃地大喊,“弟弟?你凭什麽把我当弟弟?如果你把我当弟弟?以前为什麽对我那麽好,我有哪里比不上他的!你说啊!”
看着青年的歇斯底里,秦菲菲温和地反问他:“阿拓,虽然我人在国外,但是你的消息我还是有关注的,你说自己喜欢我,但是这几年你做得事自己不知道吗?”
最後她打断西门拓欲要解释的着急,只是淡然地说了一句:“阿拓,其实你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麽喜欢我,不要执着了,我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之後结婚希望你能来我的婚礼祝福我。”
秦菲菲走了,独留西门拓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男人冷若冰霜,半晌,冷声回头对躲在窗帘後的人命令,“出来。”
没有动静,他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出来!”
看到磨磨蹭蹭从窗帘後面走出来的人,西门拓有一瞬间的惊讶,平复情绪之後又恢复了他那张假面具,笑眯眯地打招呼,“是苏苏啊,我还以为是哪知小老鼠偷听呢?”
白苏苏支支吾吾地解释:“对不起西门少爷,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只是……”
“只是什麽丶只是发现说话的人是我,所以在好奇心驱使下做出了躲在窗帘後面偷听的事。你再怎麽解释也改变不了你偷听别人说话的事实,难道你爸妈没教过你不要随便偷听别人说话吗?”
“我,西门少爷,我,我真的……”白苏苏被说得眼眶都红了。
“好了,不要解释了,因为我——是骗你的嘛!”西门拓对吓着的少女招招手示意她过去,等人站在他面前,温声问,“是不是被我吓到了?我开玩笑的。”
白苏苏刚才真的是被面无表情诘问的西门拓吓到了,现在听到只是玩笑缩紧的心脏仿佛才重新跳跃。
这下眼泪是真的止不住了,她委屈又埋怨地轻捶男人的胸口,“讨厌,西门少爷,你真的吓到我了。”
西门拓包住胸口的小手,言笑晏晏,“嗯?该叫我什麽?”
白苏苏害羞地别开眼,“拓。”
“好孩子。”西门拓一把将少女拉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发,眼里一片漠然。
“苏苏,你想听我和秦小姐的故事吗?”
“想。”
……
白苏苏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听着青年讲述他的过去,原来拓和那位秦小姐从小一起长大,因为父母整天忙着赚钱,家里只有保姆照顾他。
後来,两人长大了些,秦菲菲又比他虚长几岁,照顾他,陪他玩儿的人就变成了秦菲菲,处着处着,感情自然就不是其他人可比的。
因为秦菲菲内心把西门拓当自己的亲弟弟,关心有加,最後自然,西门拓的一颗少男心落在了这位对他细心又体贴的大姐姐身上。
後来,大姐姐出国了把他一个人落下,处于幼稚的心理,在秦菲菲在国外的那几年,他到处找女人,就是为了报复和泄愤,也是一种无言的宣泄:【秦菲菲,你看,我西门拓不是非你不可的。】
可惜,人秦菲菲并不在意。
“这就是我的过去。”西门拓对一旁认真倾听的白苏苏问,“苏苏,我是不是很差劲?”
听完整个故事的白苏苏内心酸涩又心疼。她羡慕秦菲菲能得到拓的爱又为拓付出了那麽多最终得不到所爱而心疼,更有一种她不愿承认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