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贱奴,你以为我能有多大兴趣?笑话,别说我从没动过他,就算要动他,你以为我会瞒着你?我纪年堂还不屑做这种事!”
“可不是你还能是谁!”纪宗政狠狠攥着枪,咄咄逼人:“还有谁能动用檀宫的力量!”
“——真不是父亲!”
却在这时,纪庆杰突然跳了出来,他挡在纪年堂身前,想要劝阻两人:“宗政,我向你保证,这段日子父亲都在老宅,根本没去过檀宫,更别说……”
纪庆杰顿了顿,斟酌道:“更别说,父亲已经听说了,闻恩替你生下了孩子,他怎麽会傻到在这种时候动他?”
“宗政你仔细想想就能明白,可千万别跳进别人的圈套!”
想到什麽,纪庆杰又将身旁一直垂着脑袋的纪鹤拉上前,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让人辩不出真假。
他继续道:“你看,其实父亲已经妥协了,听说你坚决不收用纪鹤,前段日子就派人去达维庄园将他带回来了,他不会再打扰你。”
而纪鹤默不作声,只是低着头。
“是吗?”纪宗政眯着眼问。
直到现在,看见纪年堂的反应,他才开始渐渐相信……难道真不是纪年堂在背後捣鬼,可不是纪年堂,还能是谁?
“我暂且信你一次。”
最终,纪宗政冷笑一声,望着气急攻心的纪年堂,逐字逐句道:“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闻恩不是贱奴,他生下的孩子未来会是纪家的继承人,会是达维庄园的继承人!别再让我听到你叫他贱奴!”
“你说什麽!?”
闻言,纪年堂不敢置信,他声音沙哑,气得整张脸呈怒红之色:“你说什麽?你再说一遍纪宗政!?”
“我说!”纪宗政却毫不退让,他破釜沉舟道:“闻恩不是奴隶,他未来会是联邦第一夫人,他的孩子会是纪家新一代的继承人,会是达维庄园的继承人!”
“够了吗?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你!你!”
纪年堂一口气没喘上来,被搀扶着坐回沙发上,纪庆杰意识到不好,大喊道:“来人,快把药拿上来,快!”
一时间,大厅里兵荒马乱。
而就在这时,纪宗政该说的都说了,没找到闻恩,他收好枪,沉着脸离开了。却没人发现,纪宗政离开後,一直沉默的纪鹤也消失在了大厅里。
纪宗政走出门,刚欲上车,一道清脆的声音将他叫住了。
“纪宗政!”是一路跟来的纪鹤。
只见纪鹤一改方才在大厅的冷静,眸子中充满狂热丶浓烈的情绪,他凝望着纪宗政,问:“那奴隶……他,他真的将孩子生下来了?”
他不敢相信,实在不敢相信。
怎麽会呢?
那贱奴怎麽能将孩子生下来呢!
不可能!
可既然纪庆杰都那样说了,一定不会有假。
说来,纪鹤这麽多天一直被禁足在达维庄园外院,在纪宗政的交代下,没人敢和他多说一句话,也正因此,他丝毫不知道,原来短短一个多月,闻恩已经将孩子生下来了!
那贱奴已经先他一步生下了孩子!
可他该怎麽办?他这个真正穿越过来的命定之人该怎麽办?
不,他不能就这麽放弃。想到什麽,纪鹤又振作起来,他坚信自己才是最後的胜利者。
他才是最终站在纪宗政身边的人,也只有他生下来的孩子,才能堂堂正正地成为达维庄园未来的继承人,只有他!
就在纪鹤的思绪越来越魔怔时,却没想到听见纪鹤称闻恩为奴隶,纪宗政面色一滞,男人将枪重新上膛,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纪鹤:“你又是什麽东西,敢这麽称呼他?”
纪鹤感受着抵在皮肤上冷硬的枪口,他一动不动地站着,但此时此刻,他并非害怕。
开枪?纪宗政真的会开枪吗?
不,不会。
绝对不会。
纪鹤想到《帝国黄昏》中记载过的种种,他不仅不害怕,甚至还洋洋得意起来,他老神在在道:“纪宗政,你现在为了那个贱奴对我态度恶劣,没关系,我原谅你!”
“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好,我对你的帮助,绝不是一个拖你後腿的奴隶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