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目瞪口呆,不知道这是什麽情况。
“那天他去我们义诊的地方闹事,我就用了一些手段,控制了他。”寸想娘笑着说。
女子们看着她的笑,愈发觉得她渗人。
冷慕白说:“如果你想让自己的丈夫不再纠缠,我们有办法。”
“这是一个办法,可我们并不能保证和离之後自己有办法谋生。”一个女子道。
钟离秋反问:“你们想好以什麽样的方式谋生了吗?”
“你们会织布吗?你们会种田吗?养猪喂牛会吗?”
这麽一串问题砸下来,她们都懵了。
因为她们的回答都是会。
原来困扰她们已久的问题,竟然几个问题就可以拨云见日丶豁然开朗。
“可是外面人的议论呢?他们什麽话都说得出来。”一个女子黯然道。
冷慕白说:“你们是过自己的日子,还是过别人嘴里的日子?”
“可是,可是他们评头论足,真的,真的很。。。。。。”提出问题的女子眼眶红了,眼泪在里面打着转。
旁边一个女子揽住她的肩,给她一些轻柔的抚慰。
冷慕白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们有这麽多互相知道对方苦楚的邻居丶亲朋丶好友,我觉得足以支撑着你们过剩下的日子。”
明春站在一旁,静静听她们说话。
作为村子里唯一一个忤逆了过往观念的女子,她本应该站出来说话的,以己身为例子。
可是她什麽都没有说。
因为她知道,这是一条无比困难的路。
哪怕在她看来,再困难也比跟着世俗观念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好,但这不是她们的想法。
她们也许会觉得现在的日子还可以过,那她就没有什麽说话的馀地。
日子,终究是自己过的。
自己做决定,自己承担後果。
没有什麽领导人,没有什麽可以帮她们承担後果的人。
没有。
她们只有自己。
“你们先想想吧,这几天我会待在这里,直到你们治好了病。”
“我们有人会医术,有人会武功,有人会制香丶化妆,有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们如果有需要的话,尽可以来找我们。”
“我们在这等着。”
说完,冷慕白拿起收拾好的医箱,率先离开。
钟离秋几人也跟了上去。
“你跟她们说这麽多干什麽?”钟离秋快步走到冷慕白身侧,问。
冷慕白还没回答,寸想娘笑道:“而且考虑得那麽妥帖,几乎是饭都喂到嘴边了,织布,种地,喂牛喂猪。。。。。。”
“还有,暗示他们我们会琴棋书画,会医,会武。。。。。。”
“你这是做什麽呢?”
冷慕白眼神微动,简略回道:“不想再看见镜花派遍地开门了。”
“说的也是,”钟离秋眼睛望着前方,轻轻眨了眨,“毕竟世界上只有一个水月主,你能杀。”
“不,”冷慕白蓦然停了下来,侧头看向她,“世界上所有的水月主,我都能杀,世界上所有的镜花派弟子,我都能放。”
说完,她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