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珹不气不恼,信心十足,
“肯定是女儿的。”
都说心诚则灵,他那麽想要女儿,一定会得偿所愿!
一想到萧珩那张冷冰冰的臭脸,顾珹忍不住又嘚瑟了起来,
“你不知道萧珩有多想要女儿,等将来我们的女儿出生了,他肯定要嫉妒死!”
夏炜神色淡淡的,看着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对她而言,儿子女儿都一样。只是不明白这两个大老爷们怎麽都那麽想要女儿。
但是见顾珹一脸的期待,她也不想给他泼冷水,於是抿着唇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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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初春。
梁城的春天来得早,天气一回暖,树木就冒出了新芽。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夏炜的肚子终於要发动了。
她前些日子从军营巡查回来之後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似乎胎动有些过於频繁,掐指一算也差不多十个月,立即就意识到应该是要生了。
结果刚过立春,一大清早人都还没起床,就感觉到身下一阵暖流溢出。
顾珹见床上都是血,先是吓了一跳,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披好就连忙冲出去让人去喊府医和産婆。
産婆和府医很快就赶来了,一大帮人乌泱泱地挤在房间里,围着産妇紧锣密鼓地准备了起来。
夏炜不习惯被这麽多人围着。打量了一圈,看到了全场最多馀的那个人。
“顾珹!你还在这里干嘛?”她毫不客气地开始赶人。
顾珹紧张得额头都沁着一层细汗,站在旁边手足无措。见夏炜要赶他走,他扑了过来握住她的手,
“我不走!我陪着你,你别怕啊!”
夏炜压根没有在怕的。
虽然腹部的疼痛一波又一波地涌来,不过她在沙场上受过的伤也不逊色於此。所以她一边忍着痛,还能一边腾出手来拧他的耳朵,
“我生孩子,你在这儿也帮不上忙,赶紧出去!”
顾珹的眼泪都被她掐出来了,眼泪汪汪地跪在床边,看起来十分悲戚。
只不过他是被痛的!
顾珹龇牙咧嘴地捂着耳朵,不可思议道,
“妈的!夏炜!你怎麽手劲这麽大?!”
不都说生産中的女人体力虚弱吗?!她这手劲打得都快要把他的耳朵拧下来了,哪里有半点虚弱的样子!
不过转念一想,夏炜那是一般的女人吗?!
有几个女人能沙场杀敌十馀年,身怀六甲还骑马到处奔波的?!
顾珹这麽一醒悟,忽然发现全场只有他一个人哭得最夸张。反而是已经临盆在即的夏炜,仿佛无事人一般,躺在床上冷眼地看着他,一副不耐烦地等着他赶紧离开不要再碍手碍脚的模样。
顾珹:“。。。”
行行行!全场就我最多馀!我走还不行!
顾珹麻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使劲抹了一把脸,然後才软着双腿赶紧离开了屋子。
听産婆说,一般头胎生得慢,大概需要四五个时辰,让他可以先去书房歇一歇,不着急。然而顾珹坐立难安,哪里有心思去歇息。
他在院子里焦急地踱来踱去,总觉得时间走得太慢。也不知道里头到底是什麽样的情形了。
正想着要不去小厨房盯着催産药煎好了没有,没想到里头忽然一阵喧闹,紧接着屋门打开,産婆抱着一个襁褓欢天喜地地从里头小跑了出来。
顾珹直接三两步就跨到了门口,抢在産婆开口之前就跑进了屋里。
“主公!您的儿子。。。还没看一眼呢。。。”産婆急急忙忙地抱着襁褓追过去。
顾珹正要去屋里看夏炜如何了,冷不丁听见儿子两个字,眼前猛地一黑。
“怎麽是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