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此,公孙杗却笑着说:“我就是遇到个比较喜欢的男子而已。若他真有心,木板车来娶我我也愿,若无意,就是八擡大轿我也不顺。”
那时的公孙杗,并不觉得自己会向寻常女子家优柔寡断,也并不觉得自己会为一段感情付出太多。
还没等公孙杗撤步离去,却又听家主说:“姑娘,喜欢一词不可乱说。”
“为什麽?”
家主却是一愣,眼神飘忽了去:“没什麽。你已经十八了啊。”
公孙杗要离开,家主也不会限制她的自由。她相信公孙杗自有分寸,不会做出越规的事。可那个男子就不一定了。
“哦,白小生,挺厉害啊,什麽时候搞了这个妞?”
市集上,公孙杗拿着行李刚与白小生碰上面,就被突然传出来的人声吓了个激灵。
那人长得干瘦,衣服也不好好穿,袒着个肚子就在大街上闲逛,还时不时抠抠肉。
“大哥……”白小生面对那人,瞬间没了笑意。
那人是白大毛,若是不说,杗很难想象他是白小生的哥哥。
他们俩兄弟碰上闲聊了两句,互问对方打算。杗就在旁边的商铺看了会东西,窃听着他们的话。
那位大哥说自己还得回家照顾老母,还叫白小生回去时小心点路上的蛇。
等他们聊完,白小生接过杗手中的行李,拉过她的手,再往下的路,没撒手过。
杗:“你与你哥还在和家人住吗?”
白小生:“是,不过我不常在家里待。我哥留在家里照顾老一辈,我一直在附近教书。”
杗:“那你向我求婚,是打算让我在哪儿住?”
白小生领着杗走出乡镇,步入乡间小路。两道的地里,各家农人忙碌在田埂上,拔竹条,收拾已枯的攀竿豆藤。
“先带你回家,给我娘瞧瞧。日後我们搬镇上去。”
在夜晚来临後,杗坐在院外的石墩上,眺望这月亮与远方。
今夜是最後一场蝉鸣盛宴,与渐枯的荷叶相伴的杗,在凉风中开始思考起未来的打算。
这家是普通人家,虽不算特别穷,但与公孙杗平时的生活水准相比,着实廉价。在她第一次见着白小生的母亲时,她就能在那人眼中见着尖酸刻薄的劲。
白小生的母亲虽然表现得很和善,但自从见着公孙杗後,就一直狠狠地攥住她的手抚摸,虽然嘴上说的满是夸耀她的话,可手上的动作,却给公孙杗一种绑上她身的感觉。
嘶——
干涸的荷塘,有什麽东西从中掠过,引得枯枝乱颤。
“谁?”她闻声,举着灯笼探向一旁的枯池。
是……蛇?一条白蛇。
那蛇见了人居然不跑诶。公孙杗一人无聊,就想自我打趣:“你是白娘子吗?”
“什麽白娘子?”白小生给公孙杗端来一碗热汤,坐来她身侧,将汤碗拿给她驱寒。
再回神望,那蛇,已经离去了。
公孙杗:“就是你怕的那个白娘子咯~”
白小生:“哪儿有,谁说我怕了。”
“我娘吓着你了吧。”两人聊着聊着,白小生就聊到了自己的家人。
“有点,她拽得太紧了。”公孙杗现在都还能感受到,刚才白家母抓她手的力度。
“她是怕你跑了。”白小生拿过那的手,帮她揉按:“我父亲死得早,我娘就盼着我和我大哥两个成家。可我大哥吧,他比较信佛,随性,对情爱似乎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