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也清净。
没有无穷无尽的毁灭的意志显化,当下,我的禁闭,主要是隔三差五的跟纳努克打一架,祂的意思是让我用全力。
如此方能,完全的拥抱毁灭。
好吧。
毁灭的命途上因而常常地动山摇,在我关禁闭的这段时间,绝灭大君的体会到了不朽命途撕裂那一时半刻我的感受。
对一个命途的体悟越深,我在如何破坏它上,就越有心得,需要「偿还」的代价也会随着了解而递减,毕竟拥有知识就不再是平地起高楼。
纳努克让我使用全力,这委实不太可能,因为我还不想死,但只要不死,我准备对毁灭命途做些什么都在星神的许可范围之内。
挺好的。
我第一个做的事就是撕,将无形的概念当做具象的布帛,当做不易撕毁的物,顶着纳努克的攻击撕开,又拼合。
到后半截,星神,遵循命途,走的最远的星神,在这个过程中,在毁灭上走的更远。
原本预定的放我出禁闭的时间却屡次延长,属于是我可以将祂身上的裂痕撕得更开更深,金色的神血流淌个不停也无所谓,只要祂能够走的更远。
我的休息时间明显变多,迎接我的每一次毁灭不再是随手施予。
如果现在有一个令使之间的KPI总榜,囊括所有星神令使,KPI量化指标是对命途的拓宽。
那么,我已经卷到了榜一,生生卷到了跟着星神一同开辟主枝的地步。
谁家令使,还会撕命途的?还能撕了又拼好的?
只能说,都是繁育教的好。
都是不朽命途开的好头。
让我现在真的在毁灭的命途上,有了匪夷所思的实践经历。我盯着自己淌满了星神血液的手,觉得我撕扯命途的行为出奇的顺利。
原因之一可能是符合命途的哲学概念,原因之二可能是这不是我第一次实操。
要验证也很好验证,我照着原因之二的思路想下去,记忆命途的力量波动了一下又被毁灭,那么,原因之二就是事实。
我只有被浮黎取走的记忆是记忆里的不连续区,出现实操经验,也只可能在这样的不连续区。
我不会真的撕了开拓命途吧?
更多的记忆命途力量涌了过来,被纳努克所毁灭。
纳努克低头看我,我抬头看祂。
浮黎的力量穿过了毁灭的屏障,取走了我的相关猜想。
我的同事们对久别重逢后我的新造型表示了不理解,因为我的躯壳由于某种原因寄存在了纳努克那里,他们见到的我,纯粹是火焰构造成的形体,有个人样,但不算人。
“躯壳被毁灭了?”
“没,是血液太多了,我控制不好,怕把军团都给烧没了。”
那可真是巨量的血液,我的躯壳里没流我的一滴血,全是纳努克的,绷带坚持努力然后失败了,我还得自己拼自己,就跟拼命途一样。
场面让人不忍直视,我抱着自己的头,自己的胳膊,让具有活性的血肉适应星神的一部分,不再四分五裂。
幸好看得见这一幕的不算人。
「你的躯壳理应重锻。」
「太过脆弱。」
“体谅一下吧,老板,我这种将死亡当做状态重置手段的生命体,躯壳的状态理应是易损才对。灵魂意志或者因果什么的不灭,才是正常。”
后来我自己拼烦了,干脆将自己的躯壳泡在祂的血液里,让它们自己长好。
区区致命伤。
区区死去活来。
我的躯壳总是会适应的。
第89章烬灭军团
无形体,纯粹意识构造,不影响我在令使里单开一桌吃饭的待遇。
我的丰饶搭子已经被巡猎命途的行者追杀到麻木,而我,追杀我的不止单个命途的令使。就这么说吧,我现在就是令使这工作岗位上的工贼。走出毁灭,遍地都是我的敌人。
天知道我在禁闭之后复岗,看到终末的令使都出来时,有多震撼。果然职业选的好,每天都在过劫。
这不太行。
我对着我骤增的工作量,发出了想要摸鱼的声音,在将目光投向幻胧和铁墓,这两位也都确实准备站出来分担工作的时候,我眼尖的看到了焚风。
他很好。
我是说,在我被一堆令使隔三差五堵行军路线的时候,这位酷爱烧玻璃的同事,还能痛快的烧玻璃,我心有不甘,想要毁灭自己同事上班的乐趣。
幻胧和铁墓撤回了自己迈出去的腿,为焚风献上了真挚的祝福,除此之外,就是幸灾乐祸。
是什么让两位绝灭大君态度如此统一,是什么让三位未标定称呼的绝灭大君沉默不语,又是什么能够让星啸借着铺展毁灭的行军路线的公务一直驻守在前线死不回头?
反正,我不承认是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