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的部下在烟谜主发现了一个人,他种了一片特殊作物,他的名字是欧洛伦。”
……
我一个一个回。
不影响,因为我规划种植区域,只是为了最大范围辐射整个纳塔,纳塔人收集和种植,都是在帮助我们。重要的不是它们长在固定的区域,重要的是它们的种子能够抵达更多的地方。
至于烟谜主的欧洛伦种的那些菜,是我给的,我在无所事事的情况下,研究了一下纳塔的夜神之国。
“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没说。”
研究透了纳塔的夜神之国机制,解读纳塔人的还魂诗,就差顺藤摸瓜去找到死之执政的力量源头去进行窃夺。
——卡皮塔诺对我的无所事事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因为这些知识,早已经被打包在渊龙的知识体系里,我是遗忘了一次又重学一次。既不在意它会找不回来,又不担心找回来了这片土地对我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我只是在实验我的遗忘药剂。
顾名思义,这药剂的作用就是遗忘,就是清空一个人所学的知识,可以轻而易举的让一个学富五车的学者变成一无所知刚刚接触世界的婴儿。
它诞生于世的缘由,是我想根除知识带给一个人的固执。
有些知识,并不能称作真理,只是真理的面纱,但它太过深入人心,人们在学习的过程中,就固定了对它的认知,此后亦顽固的不肯相信它的不全。
这是一种思维定式。
任何一个学习知识的人都会在研究的过程中遭遇,因此错过真理的人不在少数。
“它可以选定知识的遗忘范围?”
“现在不能,它唯一能保留的,只有一个人的学习能力。”
在这要为渊龙的基础架构添砖加瓦甚至收尾的当口,我服食了这种药剂,重新优化了一遍自己的认知体系。
以上是成功了的说辞。
不成功就是,我过于自信,导致计划要延后很长一段时间。
但就我的表现来看,这确实是优化,而不是过于自信。
第一席「队长」对第二席「博士」有刻板印象,是研究狂人。这原是多托雷给的,眼下我又添了一笔。
清除所学的知识,只为了重新习得对世界的认知,得到更好的方法。
“渊龙的架构出了什么问题?”
卡皮塔诺信任我更甚于信任纳塔传说中的渊龙。
“除了老旧没有问题,但我的懒惰阻止了我的改正,形成了路径依赖。现在没有了,我可以改得彻底一些。”
下午,他就明白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猎龙人基尼奇在我的干扰下,于今日下午才找到龙之贤者瓦萨克的浮土静界,这宣告了我假期的结束,又决定了卡皮塔诺的忙碌。
前期的准备阶段结束了。
我在纳塔的火神面前,正式露面是在卡皮塔诺与纳塔达成合作关系的第二天,以第二席「博士」的身份,而非二席的造物,而非死去的亡者的倒影。
人们认知中更常见的那位二席多托雷,其声名对我工作造成的阻碍并未抵达我的身前,卡皮塔诺不会让这些影响我计划的推进。
想要动摇他的思想,除非纳塔方可以拿出更好的方式。
——“但我不认为阁下能够比我们做的更好。”
“此刻的犹疑,只是在浪费双方的时间。”
愚人众信我,纳塔信渊龙。
双方的分歧在于,双方手里都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案,并准备付诸行动。
我都看过,卡皮塔诺在这方面相当谨慎,他可能有别的目的,但在稳固纳塔地脉这上面,确实是真心实意的。
“纳塔地脉虽然不稳定,又是深渊冲击的第一线,但渊龙的架构确实足够支撑很久。”
“哼,正因为有渊龙的架构,他们才会如此优柔寡断。”
一个能够实现自己心中所想又任性的天才出现在纳塔,对纳塔人而言是幸运和极不幸的事。
幸运的是,天才留下的架构可以让他们在承接了提瓦特大部分的深渊伤害后,地脉仍旧很有韧性,可以汲取深渊的力量修补自身,不使纳塔因为地脉的不稳定而招致毁灭。
他们拥有了足够的时间,可以更从容一些的完善自己的计划。
不幸的是,正因为出现了这样一位天才,纳塔人的思维便被困在了天才的思维定式中。他们无法剥离天才的架构去看纳塔的深渊与地脉,他们失去了一种可能。
天才给他们指明了一条路,给所有提瓦特人指明了深渊和元素互溶的路,由此断绝了一些人的可能性,因为道路就在那里,人很难摆脱惯性,去涉足一条从未有人踏足的路。
便是涉及,这世上,又有什么学者,能够超越一个想到就能做到的渊龙?
天才是引领者,也是束缚者。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正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