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有能力实现我的想法。
这点不确定,在此刻不存,卡皮塔诺以自己的方式去理解我的“不一定”,他说,他会阻止。
太过认真。
即使彼此,此刻的理解南辕北辙。
好吧,那就为了他的“我会阻止”。
阿乔说我身上的深渊气息混杂了一些不好的气味,他认真的嗅了半天,决定将这个工作交给瓦萨克。
嗅不出来的东西,总可以分析得出来。
“都怪基尼奇,这没用的嗅觉,人类的五感也太差劲了吧!”
是的,阿乔无所谓关禁闭的,又挤了基尼奇的意识,占据了他的身体,贴近我做出嗅闻的动作。
理由嘛,他理直气壮的说基尼奇是他的仆从,命简直是硬得可怕,他一想自己还要等几十年就觉得龙生无望,对自己当时脑子进水的举动表示不理解。
“谁能想到他命会这么硬啊!从悬崖掉下去头着地都没出事。”
还有一句,很小声的,“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出现在纳塔。”
阿乔想象中的我出现在纳塔的场景是他已经占据了基尼奇的身体,用这幅面貌去见到我。
而不是,他看着基尼奇在用代价换取我的拥抱,而他在一边气到破防。
说了一千句一万句“你这贪婪的秃鹫”“无耻的人类”“只会利用他人恩怜的虫豸”,基尼奇只平淡的一眼:“付出代价得到回报,这是双方都认同的交易。”
阿乔就成了一只烧开了水的电水壶,冒烟、滚烫、还很响。
因为基尼奇说的没错。
如果我没有认同这笔交易,基尼奇是没可能用如此粗浅几乎不存在的代价(阿乔语)换取到一个拥抱的。
他顶着基尼奇的脸,用基尼奇的声音,骂了一句:“奥奇坎这个混账!”
“这关奥奇坎什么事?”
“要不是那个混账,你怎么会离开纳塔。”
又是一次轰轰烈烈的溯源,将奥奇坎可谓是当成了万恶之源,
我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悠着点,这是基尼奇的身体,而他今晚已经快说完了基尼奇一年的话,几乎是用尽了基尼奇嗓子的机能。
“爱护一下你未来的身体吧,我还挺喜欢他现在的声音的。”
话音刚落,阿乔便闭紧了嘴,整条龙轻车熟路的往我怀里靠,基尼奇的身体便跟随着阿乔的意志挤进了我的怀里。
像素龙只占一小块地方,基尼奇不是。一个介于少年与青年体型的男性,体态再精瘦,脸贴近我的胳膊,也是很有分量的。
阿乔反应了过来,很委屈的换了个依偎的姿势,他不能整个龙都放进我的怀里,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将上半身全靠过来。
直到我让他看我的胳膊,衣料和基尼奇的体重压下来,让它短暂的记录下了衣料靠在上面时的纹路。
他更委屈了。
又不愿意让基尼奇真的变成个破锣嗓子,只能继续无声的调整姿势。
最后的解决方式是我躺在床上,他将自己塞进我的怀里。
就是说,这个怀抱,他是非要依偎不可吗?
而让阿乔爱护基尼奇嗓子的后果便是,基尼奇在我第二天夜晚,跟他见面时,有些困惑的:“你跟阿乔说了什么?”
我顿了顿,“没什么,就是让阿乔别再不顾你的意愿占据你的身体了。”
“没有不愿意。”
他利落的完成了对钩索的维护工作,收起它,低声说道。
“昨天,阿乔跟我说了的。”
第44章回忆10
假期结束在平常的一天。
照例是一觉睡到了半上午,营地里的一切在卡皮塔诺的指挥下正常运转。我从卡皮塔诺的被褥里挪回了自己的被窝,度过了神思不定的几分钟,才终于清醒。
然后是挣扎着起床,迈过两张没有间隔的床,洗漱过后,坐在桌子边,整理出一块空当。
不消多时,就有一个卡皮塔诺带着早午饭过来,搁在桌子上我收拾出来的一块空当上。
我放假了,他还没放假,愚人众也没有,他们要整理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观察纳塔的情况。
当然,主要工作是种那些被我翻出来的库存。
那些奇奇怪怪的种子,在寿命比正常的菜短一大截的情况下,被我赋予了诸多特性。我以前没有拿它们种满须弥,因为不适宜,但确实是准备在当下种满整个纳塔。
等我吃完后,餐具被愚人众的人收拾出去,卡皮塔诺就在我面前摊开一张纳塔的地图,告诉我愚人众今天计划种什么地方,已经种了什么地方,还有一堆测量员测定出来的前后数据,观测到的纳塔地脉的细微变化。
这些琐碎的工作,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偏离我定下的大框架。只是在愚人众试图让纳塔的龙当种子传播的媒介时,会出现一些波折。
“纳塔人会清理收集那些龙身上的种子,这是否会影响你最终的地脉稳固术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