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异性,在布满胶卷的空间。
这是独属于主角的待遇。
女主角、男主角。
“宁芙,我的宁芙,请告知我,你的真实!”
好吧。
“你能支付什么代价?”
我审视着他,细致的去看他的因果,称量他本身的价值,目光长久的停留在他的价值上,没有偏转,目中无人,“你无法支付得到所有真实的代价。”
我拒绝了芮克先生献祭所有的行为,我现在是个公众人物,在胶卷的注视下完成的叫做演绎,胶卷外的叫做潜规则。
不过是我潜规则芮克。
演员潜规则导演,倒反天罡也就算了,何况他想要看到的,全部都换不来的。
忆者——如果他真的是的话,他没直接承认过——在乎的想要的记忆,我这里在回返真实时能看到很多,其中还囊括星神的诞生与陨落。
他付不起。
这只是其一。
最终协商结果是他支付给我薪酬,我客串几部他的电影,公司的宣传词上幸好写的是参演,否则我当龙套这点不太好解释。
加留已经在掐人中了,“你说你跟导演谈了一下,差点把导演潜规则了?”
“忆者跟我们仲裁官抢什么,难道我们这里就没有值得你潜规则的吗?你想潜规则,你找我们啊,你找什么忆者???”
“……重要的是这种事吗?”
“不要小瞧均衡代码的bug含金量啊!”
我很老实的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但是,忆者很方便啊,模因身,只要有记忆,随时随地都能出现。”
加留第一次给祖师爷上香不是为了程序平稳运行,是为了让我不要被忆者的模因身骚扰。
很抽象的行为,抽象到均衡的代码感觉都被污染了,在同种环境中,运行都出现了几秒的卡顿,仿佛读取时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
祂有去酒馆上班的机会,我也有。
仲裁官能为了均衡做到什么程度,好问题,跟问忆者为了记忆能做到什么地步一样。
这二者最大的区别,是忆者身为模因,是真的很方便盯住自己的目标,仲裁官却需要排查。
加留是真的拼了。
仲裁官们在玄学的路上走了一大步,从另一个方面理解了与以往不同的均衡。眼瞅着科学与神秘的力量即将步入均衡,突然听到我差点潜规则了一个忆者,不亚于快出成果时被研究的那颗星星突然爆炸。
行者们在追寻命途时,都有共通之处。
祂握着我的手,表情充满了决心:“你真的想要的话,你潜规则我吧!”
“……”
我笑出了声。
潜规则难道是什么很道德的事吗,一个个说的都充满了决心。而且我的潜规则,是真的连盆都端走的,我是指存在。
人的价值不单单是耳熟能详的那些,还有存在。
我告诉他这只是一个不好笑的玩笑,我跟芮克先生就只是谈了谈拍摄问题,没有达成一致。
冒出来的那个潜规则,我说,“就当我上班上的疯了,脑子一抽吧。”
忆者确实很方便。
疑似忆者也是。
我拧开房门,看见原本宽敞的房间堆叠了胶卷,不速之客安然的坐在书桌旁,描绘着自己的灵感。
连装饰用的盆栽上都有一卷胶卷蜿蜒盘旋,想要碰触到能够成为电影的片段。
只是看状态,它或许是想对盆栽实行一场谋杀。
正如房间里突兀的芮克先生,他正在塑造一个策划了一场谋杀的凶手。
有些影片是记忆的倒影,有些影片是想象的飞驰。
宇宙里的素材太多,属于我的第一个角色却是凶手。
“死者呢?”
我看着剧本,上面只有故事梗概,属于我的部分更是只有自由发挥,一个用任意方式杀死忆者的故事。
“是我。”
芮克将扮演被杀死的忆者。
总体来说是一个很无聊的故事,放眼寰宇,想要夸赞估计都只能夸赞芮克先生用的拍摄技巧。
这是我阅读本子后的真实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