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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牛>下阶自折樱桃花 > 84 兄弟 ◇(第2页)

84 兄弟 ◇(第2页)

老九满意,猛推他一把,扯着破锣嗓继续喊。

“不说就好,一会儿也让舅哥大饱眼福。那些舞姬,可与庄小雅那里的不一样,十分热烈火辣。手膀子全光着,挺胸露肚脐,小腰扭的晃眼,裙子半透还大开岔,都到这儿了!”

他比一比胯骨,尤其兴奋,“今天我带来几个来,先小演一段助兴,三哥和穆先生要是吃得消,我再带你们去看整套。”

穆云山听罢豪迈一笑,只说道:“我又不是小史将军,有什麽吃不消。”

他口中的小史将军,正是榆木脑袋丶一身正气的史骏。衆人听罢哄笑,褚策招手唤来安平,对他耳语几句,叫他送明玉回园中。

明玉本轻手轻脚趴在门後,也想隔着窗纱瞧一瞧妖艳辣舞,看看怎麽个垂涎欲滴法,却见安平转到面前,客气请她回园,不免暗生气恼。

于是写了张字谜给安平,让安平转交褚策。

“要是散得早,就让他按着字谜的地方来找我,要是他夜不归宿,我就在那等一宿好了。”

待安平去了,她取了两壶桃花酿,包了一些蜜饯小点下酒,独自去了园林东角。那里有怪石垒叠的小山,山上孤立一座朱红小阁,三面开窗,和风舒畅。阁中设有棋盘丶木塌,琴台丶笔案,北窗望塘中嫩荷娇绿,西见假山盘旋曲折,南有凌波水廊蜿蜒。

这景致还不是最好,需待微雨时,山水朦胧,红莲初绽,碧叶滚银,风雨飘摇穿窗,与知己一人,在阁中遮头对弈听雨,才是意境绝妙。

明玉摆弄棋子,喝光两壶酒,不觉有些虚软,趴在窗边张望。夕阳西沉,她穷极无聊拨响琴弦,只想褚策听到,会快些找来。等她再回头时,就遥见假山叠嶂中有一人影穿梭。不由心喜,卧到木塌上装睡。

而褚策看罢歌舞,赏了舞姬,听得安平传话,准备离席。

褚栗悻悻失望,粗声问道:“三哥这就走了?我辛苦带这几个来,就没一个看得上眼的?”

褚策揪他到一边,劝道:“晚上还有事,陪不了你。你要是不急着走,就留这继续赏玩。我看谢湫那坐不住的样子,似是有事和我说,你们自己消遣,别因我扫兴。”

褚栗泄气道:“怎的不扫兴?三哥如今没意思的很,不是打仗就是窝在肃陵,好容易回来,带弟弟玩都不能玩尽兴。”

岳子期闻言,蹿到身侧勾肩搭背,“可不是吗,我都嫌他闷,你不要理他。叫安平多拿些好酒,小美人们再扭上几段,我们一醉方休。”

褚策进到厢房,谢湫紧随其後,恭慎问候几句,便俯身递上几张纸。褚策打开细看,上面写了几人姓名门第,生平履历。

这谢湫为官政绩一般,毕竟出身谢氏,文辞雕刻,吐出的话颇为悦耳。说大王爱才若渴,君侯慧眼识人,而今国中文修武偃,正是用人之际,他听闻阳城和各地方均在征召贤能之士,便斗胆推荐几人,以充贤吏良材。

褚策听罢,暗中嗤笑。早看出谢湫这幅老实巴交的面皮下,藏匿了一副饕餮之相,利用裙带之便,卖官鬻职,不知他这次又收了人家多少钱财。

又不禁自嘲,他似是命里就没有姻亲助力,一个谢氏,清高文章下蔫坏蠢,扶不起还冒进,懂得藏退的竟只有谢韵仪一人。一个柳家,门庭萧条,污朽不堪,明玉与家里断绝往来,他偶尔也会暗松口气。总归都不如老大褚荣有徐氏,老七褚萧有程氏,活活瓜分了朝中大员,为这二人保驾护航。

但他也不能全不理谢湫。斯是亲故,抱团照拂,人之常情。大腿长得粗,就是给人抱的,韩宁抱得,麾下将领抱得,这亲上加亲,舅哥兼表兄的谢湫更加抱得。

只淡淡问道:“可考察清楚了,这几个人到底行不行,若是太平庸,你我脸上都没光。”

谢湫躬身道:“考察清楚了,均是才识周敏,操履端方,严谨可靠的,定不辱没君侯举荐拔擢。况官吏任命,还需勘察试效,到底能与不能,也看他们自己的真才实学与命途了。”

褚策心道一声屁话。这谢湫要他推举,就是要压住那些选官之吏,条子递出去,不行也得行。但他懒得与谢湫废话,当下满口应了,待谢湫走後,转身将名单交给安平,让安平有空派人打听几人操行。

园中,东角山石处,清风吹皱池水一片,树影婆娑。

褚萧穿洞登阶,悄然行到阁前,伫立在青苔密布的窄窄石径上,由西窗往里幽望。

他终于再看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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