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谁说情到深处就是伤害,其实情感把握在两个人的心中,只有自己临危不乱,不去打破这份永恒的感情,谁都不会有机会把情当作武器去伤害他们的。一切自在心中,得与失全看自己的心。
藜麦用力的点头:“皓宇,我懂了。”
江皓宇的手抬了起来,自然的落在她的头上,轻柔的抚了一下她的头发。这女人,永远冰颖聪慧得让人心疼,真想把她融在心中,用心去呵护。
“藜麦,无论事情如何变化,只要守护好我们的心,我们的情,你永远在我的身边,我永远在你的身边,谁都奈何不了我们。”江皓宇说,好像自从他正视了自己和藜麦的感情后,就特别的喜欢说情话。
“你永远在我身边,我永远在你身边。”藜麦重复了一句,她眨了一下眼睛,灿烂的笑了起来。江皓宇的话,她领悟在心!
车子一路飞驰,两个人不再说话,有了心灵相通,一切的语言都会显得苍白。不一会,他们来到了医院。六楼的主治医生办公室,肖岩率先走了进去。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鼻梁上架着花镜,正和另外两个年轻医生指着对着一张头部片子做研究。
肖明峰的私人医生站在一边倾听,他神色焦虑,看到肖岩进来,焦急的说:“少爷,你可来了,我到处找你找不到,你又不接电话,总裁现在情况很不好,你快做出决定吧。”几个医生站了起来。
“医生,我父亲情况怎么样?”肖岩担心的问道。
年长的医生摇头:“肖总患的是脑出血,脑部出血点已经控制,血管里的淤血也都清理完了,现在最为难的是他的主动脉处长了一个血瘤,很难处理。”
新的希望
看着脸色难看的肖岩,那位老大夫还是把话说了下去:“如果手术,做不好就会导致血瘤破裂,会造成整个脑部血管出血的。如果不手术,任由血瘤生长,时间久了,血瘤严重压迫脑血管主动脉,也是会导致血管破裂的。”
“医生,难道就没有更好的治疗办法了吗?”肖岩神色暗淡下来。
从小相依为命的父亲,对他一直是最溺爱的,只是近两年,他选择了从事艺术,父亲恨铁不成钢,才和他的思想产生了纠纷。但是父爱是不变的。这样的消息对肖岩的打击很大。老医生再次摇头:“目前国内还没有最好的先例,这种手术只能靠侥幸成功,但是我不知道肖总会不会是侥幸的那个人,因此我可以说,选择手术就是失败,不选择手术,也拖延不了几天死亡时间。”
他指了指片子:“你看,这个主动脉血管瘤严重压迫着血管。”
“哦,那我该怎么办?医生,我父亲现在清醒过来了吗?我有重要的事情问他!”肖岩说。
老医生有摇头:“你父亲现在情况严重,除非手术成功后,他才能苏醒过来,不然不会苏醒的。”
藜麦愣住:“肖伯伯不能苏醒了吗?”
“很难,这样的病例,还没有成功的先例。”医生不住的摇头。肖岩看了一眼藜麦,他用力的捶了一下桌子,心情沮丧到极点。
重症监护室的落地窗户前,藜麦,江皓宇默默的站在窗前。
一室的雪白,一室的寂静。肖明峰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一条条监护仪器的线路从他的脸上连接而出。滴瓶里,清亮的药液一滴滴流进他的动脉。特殊护理的护士在他的身前身后忙碌着。
一阵心酸,藜麦眼泪流了下来。无论是谁,只要躺在病床上,都会变得一样的沧桑,一样的虚弱。这个虚弱得没有了意识的老人,深深的牵动着藜麦的心。那种牵动,不是对一个垂危老人的可怜,而是一种来自于心灵深处的悸动,是一种心灵上感应。
藜麦的心被一种哀伤笼罩着。只想哭,只觉得心痛。藜麦的双手用力的按住玻璃上,眼泪悲伤的流淌。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和她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关联?一种预感在心底升腾,他们之间一定有关系,不然看到病中的肖明峰,她不会有这样强烈的心痛的反应!
江皓宇凝眉,他走到藜麦身边,轻柔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张面巾纸,细心的擦去她眼角流淌的泪水。
“江皓宇,我很担心,就如担心我的妈妈一样担心肖伯伯,为什么会这样?”藜麦无助的看着江皓宇。
她希望江皓宇给她一个答案,因为她知道,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她的江皓宇会帮她的!
江皓宇拉过藜麦的手,用力的握了一下,然后扳过她的肩头,把她半揽进自己的怀里。藜麦把头靠在江皓宇宽阔的肩头上,轻声的抽泣着:“江皓宇,我会为肖伯伯心痛,就如为妈妈心痛一样,是对亲人的一种担忧,难道真的……”她说不下去,疑惑布满心头。
江皓宇拍拍藜麦的后背,就如安慰一样迷路的孩子:“藜麦,不要多想,你有着一颗善良的心,看到肖伯伯如此的状况,自然会难过的。”“不对,江皓宇,我有预感,不仅仅是担心,不仅仅是同情,我的心好痛,有一种冲动,想替他承担苦难和病魔的折磨,是那种牵挂亲人的感觉。”藜麦说。
“藜麦,不要做样子了,什么亲人,什么牵挂,故意装做这种无辜的样子给谁看?分明就是一场交易,我就不相信,你和我父亲毫无纠葛,他会糊涂到把肖家的财产拱手送你?”肖岩眼里的血丝更浓,他冰冷的眼光看着藜麦。“现在我的父亲变成这个样子,你当然可以找到任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