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刚才。”初凝答。
“考得不错?”他问。
初凝本打算公式化地回个“还行”,临了又改主意,毕竟答满整张卷子已经不是秘密,她索性实话实说:“题都刷烂了,考不好才怪。”
“你没考好啊?”话毕,初凝又小心翼翼问。
“你猜呢。”陈弥说。
初凝一顿,忽地记起他刚才说的话——“也就那样,垫底的份儿”……
八成是没考好。
“……这题难得跟什么似的,大家肯定都一样,”她安慰起来,“一次考试也代表不了什么,权当查漏补缺了。”
“再说,谁还没个考不好的时候啊——”
陈弥颇为受用地点点头,把此生的倒霉瞬间都重温了遍,这才忍着没笑出来。
“成,记下了。”
“不过你忘了,我这人还有个毛病——说话乌鸦嘴,说好话从来不灵,坏话一准灵。”陈弥说,“我这回试试以毒攻毒,好事反着说。”
在这种情形下,还能想着独出心裁、另辟蹊径采取以毒攻毒策略的,或许也只有陈弥一个。
初凝只短暂惊讶半秒。
显然,见识过陈弥的倒霉后,这乌鸦嘴特质落在他身上显然理所应当。
“懂了,白安慰了。”
陈弥笑着回个哪儿能啊,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初凝还真拿不准主意。
“那去趟菜市场吧。”陈弥索性提议。
考完试直接放学,他们没再回教室,沿着教学楼下的小路走到传达室。
传达室后便是停车棚,各式各样的自行车齐齐整整停成一排,规矩极了。
趁陈弥翻书包找钥匙的功夫,初凝扫过一眼,愣是没看见陈弥的。
“诶,你车呢……”说话的功夫,初凝又仔细搜寻一通,甚至发现了角落藏起来的粉红色带辅助轮的儿童自行车,也没看见陈弥自行车的半点影儿。
“是不是没停这儿啊?”
“……学校就这一处车棚,应该错不了。”
陈弥说着,停下翻动书包的动作。奇怪的是,他没找着车钥匙。
“那就奇怪了。”初凝说。
正生疑,陈弥忽然回忆起昨晚救狗前那一遭——
“把这茬忘了,昨晚上自行车不是坏了么,我一早送胡同口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