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陈弥反扣下牌,上机续费。
客人早在等待间隙瞥见二人的牌面,对陈弥说,“这局你必输啊,手气忒差,怎么连个猫儿都没有。”
陈弥不置一词,心道也无所谓,从小到大习惯了。
那局的结果也真让客人说中,陈弥输得一塌糊涂,好牌压在手里没发出。
“我赢了。”放下最后一张牌,初凝眼睛在发光。
陈弥摊开手里的一对a,对她说恭喜。
初凝只高兴没一会儿,“就是有点可惜。”
“可惜什么,赢了还不高兴?”
“你这牌挺好的……”
“也就还行。”
陈弥一边重新洗牌,一边问,“输了怎么办,有规矩么?”
“我记着是贴条。”初凝说。
不由分说,她痛快地从自己的物理笔记后撕下一张纸,又裁成几张长条。
听着那道响亮的纸张撕裂声,陈弥皱着眉笑起来,一时心疼又肉疼。
“能贴吗?”初凝不忘抬头看他,询问意见。
陈弥一笑,“撕都撕下来了,别浪费,贴呗。”
初凝又将白纸裁成几张细长条,从中取了张写上自己的名字。
“怎么还写名?”
初凝动作一顿,“不用写名吗,我家都这么玩。”
陈弥倒第一次听到这说法,没拒绝:“得,那我就入乡随俗。”
初凝拾起纸条,抬手向前。当手与他的脸距离不远时,初凝动作放轻,把纸条贴到他额头上。
初凝收回手,指尖滑过他的眉骨。睫毛煽动间,初凝又瞥见他眼皮上的小红痣。
纸裁得有点宽,乍一贴在脸上,像道镇压邪物的符文。
“笑什么?”
初凝忍俊不禁,“这么贴有点像僵尸。”
“那就像僵尸吧,愿赌服输,我应得的。”陈弥并不在意。
一连胜了几局,初凝总怀疑是陈弥故意让她,后来才发现,他的手气是真差到离谱。
抽不到大小王是常态,有时一对二都罕有。哪怕先手摸牌,陈弥也每每一手烂牌。
又赢几局后,陈弥一脸贴着白条,活像个被符咒封身的僵尸。画面喜感十足,初凝终于看不下去。在最后几个回合,她费尽心思压着好牌不出,终于盼来陈弥赢一局。
出完最后一张牌,牌局以陈弥的大获全胜拉下帷幕。这时,网吧门前传来一阵车子熄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