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所述,身边也没恐怖片可看,你就捏耳垂吧,这方法屡试不爽——”
陈弥说着,对上初凝试探又犹豫的目光,话音稍顿。
“看我干什么,要我帮你捏?”他开玩笑说。
你轻点。
原本只是一句无意的玩笑,初凝却认真点点头,目光恳切:“也不是不行。”
“等等……来真的?”
陈弥一怔,随后移开视线,语气委婉,“我怎么下得去手?”
“你是不是怕我清醒了,考得比你好?”
陈弥满脸写着“你幼不幼稚”,却回答说:“那倒不至于。”
他卷王的称呼也不是白叫的。
空气突然安静几秒。
陈弥思忖过后,终于妥协,“你想好了?”
初凝咬牙点点头,眼神坚定。
为了考试,区区捏耳垂,根本不值一提。
“成吧,”陈弥头一次经历这么犹豫犯难的时刻,伸出手,又匆匆收回。
接着,他又问一次:“真想好了,不后悔?”
“不后悔,后悔我就万年考第二。”
无可否认,对万年第一来说,这是百分百的毒誓。
说着,初凝闭上眼睛:“轻点就行。”
随着视觉的关闭,其余的感官被放大。不一会儿,耳侧微风拂过,有阵西瓜香味。
陈弥叹口气,手指触上她的莹润的耳垂,轻捏。
尽管那力道极轻,但初凝却如触电般,睫毛轻颤间,呼吸一下凝滞住。
动作停留几秒,陈弥说:“不行,我也下不去手。”那话中带上几丝不忍。
“问题不大,现在也清醒多了。”
初晨的阳光刺眼,初凝缓缓抬眼,撞入少年几丝懊恼的眸中。
恰有风过,陈弥顺手把她脸侧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成,也算积德——”
剩下的“了”还未说出,身后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
“嚯,你们这是干嘛?”
后一瞬,冯张倏地从站牌旁蹦出来。不知听了多久,他满脸写着大跌眼镜,以及“我不会被灭口吧”。
……?
接着,冯张语重心长说:“同桌之间有什么矛盾要多商量多理解,武力解决不了问题。”
陈弥试图扯开话题,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冯张蹙着眉头,摇摇头:“真不巧,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你俩说话。”
“然后就看见你们……呃……”
说着,冯张语声稍顿。似乎想不到合理概括方才情境的词语,他才胡诌上一个语意相近的词——
“——家庭暴力。”
???
“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