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缠着人家亲了半小时,结束一轮,又要亲过去之际,康妙祎轻轻一巴掌拍他脸上:“烤串糊了。”
他闭闭眼,回神,将烤串全捡拾进盘,横递一串在她嘴边。
康妙祎没吃,说困了想睡觉,蒋昱存只好将人送回房间。
他亲嘴亲得面红耳赤,一股燥气降不下来,洗漱完躺回被窝时,仍旧心软如水,脑中不可控地构想,深吻过后,或许她能大发慈悲容许他舔一舔,顶一顶。
康妙祎早上醒来,还能用余热的悸动心来背英语单词,再写写法文以免生疏忘却。
写完“abeille”“etoile”“nua”……写到“bonir”,听见蒋昱存在楼下吹口哨哼歌,调子是beyond的《情人》。
「盼望你没有为我又再度暗中淌泪……」
康妙祎回到桥头民宿时,蒋昱存嚼着泡泡糖,又开始哼这首歌。
两人轧雪路,他垂眸握着手机回消息,蒋家长辈催他回家过年。
拇指在屏幕连点几下。熄屏。蒋昱存问她什么时候回跃金,现场挑了良辰吉时,非要她填身份证给她买机票。
第二天晚上,他敲响康妙祎的房门,开口就道:“我明早的飞机。”
康妙祎刚吹完头发,绑个丸子头方便写作业,一脸懵地望他:“一路顺风。”
“然后呢。”
“一帆风顺?”
他强硬挤进她房间:“亲一次。”
三人群里在互道新年快乐。
孔淮真也祝康妙祎新年快乐,她回复完,收起手机,走出房间,远观影涓跟一群人放烟花。
影涓一直叽里咕噜和男女老少有聊不完的天。康妙祎涌发一阵欣慰感,妈妈困在对女性极不公的时代意识与社会环境下,主动并被迫成为全职主妇,变干瘪变麻木变呆板,失掉流畅社交的活性,连打个电话跟人交谈都语塞窒碍,康妙祎全都看在眼里。
现在影涓再度拥有行万里路的勇气,步步实践梦想中的生活,这样的生活非常辛苦,可影涓从中感到开心和享受,这就足够。康妙祎在烟花下祈愿,祝影涓能长久享受这样的开心时刻。
兜里的手机响铃,“金鱼草”祝她新年快乐,再祝她常常快乐,偶尔平静。
蒋昱存的声音经过浩瀚的平原与山川,轻轻抵达:“很想见你。”
“下周二让你见一见。要不要给我准备乌冬面接风洗尘?”
“嗯,不止乌冬面。”
蒋昱存接风那天还为她准备了精心打扮的男友。用橙子原液沐浴露把自己洗得香气迷人,拉她进房间,边走边亲,一路勾着腰,抚着脸颊,吻出重重的啵唧声响。
康妙祎步步倒退,被他推进里间。
她第一次进他的卧室,地板热热的烘着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