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滚出去。”李泽煜沉声道。
午后他来瞧她,没瞧见她,看到了这把团扇,让人查了来源,一直等她到现在,冷眼看她醉醺醺回来,开口便是对情夫的爱称。
扶着林以棠的流烟和绿波立马跪下,“殿下恕罪,太子妃醉了,您别和她一般计较。”
“滚!”
敛秋和众人走时把流烟和绿波也带了出去,识时务地关了房门。
林以棠扶着柱子勉强站着,脑子懵懵的,有点没反应过来,温宴辞从不会这样吼她。
没等她想明白,那梦境中的人朝她大步走来,扯着她的手腕往房内走,将她摔坐在梳妆镜前,将那团扇放在她眼前。
“你就这般在意他,连一个破扇子都要让丫鬟费尽心思去找?”
林以棠循着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瞧他的脸,一瞧酒醒了大半,看看李泽煜冷着的脸,再看看他手里的团扇。
浮上心头的是羞恼而后才是心虚,夺了李泽煜手中的团扇,被酒沁过的嗓子再怎么生气发出的声音也是软哑的,“谁准你随便动我东西?”
李泽煜握着她的肩膀,冷眸觑她,嘲道:“现在认清我是谁了,不叫郎君了?”
“他都死了,你还这么爱惜的留着他的东西,你将我的脸面置于何地?”
“阿姐,这对我公平吗,你不觉得过分吗?”
林以棠意图把扇子藏进梳妆台,“它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李泽煜点头,“是,我是瞧不见,它在你心里,我怎么可能瞧得见。”
桂花酒后劲儿大,林以棠这会儿头疼,心里不免烦躁,“你既知道我不喜欢你,何必强求,你想要我怎么样,装作喜欢你,爱你?”
“我不就是在梳妆台放了个团扇么,你至于吗?就不能装作和前几天一样,相敬如宾,各自安好!”
有些话不过脑子便喊了出来,林以棠觉得有些缺氧,脸蛋更红了。
隔着屋门,房外的敛秋和流烟听到,纷纷为太子妃捏了把冷汗。
太子都那样生气了,太子妃还火上浇油。
这些话宛如利刃直刺李泽煜的心,他在失控边缘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你也知道我是装的?”
“你既然知道我的心思,现在又为何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要求我。”
“是你先打破了你我之间的平衡,凭什么反过来指责我,那个温宴辞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念念不忘!”
林以棠脑子乱极了,酒精作用下,为了吵赢对方,捡着最伤人的话往外面撂。
“我只不过是不喜欢你。”
她总知道怎么伤他最深。
李泽煜夺过她手中的团扇,丢进燃香的炉子,火焰将团扇侵蚀。
林以棠站起来去阻止,还未触到炉盖,便被李泽煜抱着腰身丢到了床榻上。